饒丈夫自從主人失蹤半月後回到院,就再也沒離開過,因為主人不在那個世界裡,所以就算那個男人進入過蓮澗,它也沒辦法跟對方溝通,只能在看到院的時候,默默看著那男人沉默、痛苦,靜靜陪著它,感動於主人和那個男饒愛情,也祈禱著主人能早點重回院,別讓那個優秀又深情的男人久等。
可這些,它還不敢先告訴談淨,否則,怕是心急的主人能發瘋,哪兒還靜得下心好好修煉。
主人一直以為,曾經她生活過的那個世界早就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中了。
……
“譚先生,我們這次是希望你能出山的,老首長那邊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來回奔波一趟能要了半條命,不過,他也很希望你能回去。”何年洲率先發言,看著旁邊安靜坐著喝茶,如同水墨畫一般的美男子,真正的心裡感嘆,歲月太眷顧這個男人了,完全是上帝的乾兒子啊。
這些話,不用何年洲他也猜到了,不過現在他真的無心工作,就算是談竟騰這個岳父親自來勸,他也會拒絕。
別人不相信談淨還活著,他卻一直執著相信著,他在等談淨,他自私也好,報復社會也好,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放棄,談淨一不回來他就守著院一,十年不回來就守著十年,一輩子不回來,那就當是他恕罪吧,在妻子最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卻不在妻子身邊,用一輩子去守候他們擁有最美好記憶的地方,也是一種救贖。
至於其他的,他不想去管了,自己的家世都沒理順呢。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我的決定很自私,可我的妻子因為我不在身邊而遇險,至今下落不明,讓我回去繼續工作,我真的做不到。”搖了搖頭,並沒有拐彎抹角,這些年之所以閉門不出,最開始是因為想不通,後來,就是因為他執著的等妻子回來,反正不管多久,他都會等下去。
互相對視一眼,何年洲和秦峰這一刻都感受到了從譚景翊身上流露出來的堅定決心,兩個人此刻內心都很焦慮,可他們都是軍界高層,譚景翊的態度這麼堅決讓他們感到勸他迴歸的計劃,怕是棘手了。
“……”
因為譚景翊明確的拒絕,整個房間內陷入詭異的寂靜,許久都沒人開口話。
還是談宴寧在外面敲門,打破了裡面的沉浸。
其實是其他人不敢來敲門破壞氣氛,但時間晚了,晚飯時間了,不其他人餓了,談宴寧就是感覺自己這妹夫需要他的“解救”。
開啟門,對上談宴寧的眼睛,本來平靜的眸子裡溢位一絲笑意,“都這麼晚了,餓了吧,想吃什麼?”
“隨便什麼,你手藝好。”也是好幾年沒吃到這邊的菜了,實話今這頓午飯他吃得不多,大家胃口太好,弄到最後他也不好還想吃,現在聽譚景翊問,頓時又被勾起了食慾。
何年洲沒吃晚飯就走了,其他人也因為任務沒再繼續跟著一起離開了,獨有秦峰留了下來。
回想著老搭檔來時的意氣飛揚,離開時的垂頭喪氣,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實話,他是理解譚景翊的,可站在大角度大立場來,譚景翊是自私的,可那又如何,人家不受限制,是他們有求於譚景翊,難道還能給臉色給人家看?
坐在院子裡,看著廚房裡明亮燈光下忙碌的身影,再看看旁邊躺椅上靠著的談竟騰,算起來談竟騰比他還大些,也沒拿捏身份,稱呼談竟騰為談老哥,然後開始叨叨絮絮的聊了起來,涉及機密的東西自然不會,不過叨叨家常,聊聊趣事,還是可以的。
“那孩子以前性子也很清冷。”看著廚房方向,談竟騰眼神帶著苦澀。
秦峰也是做父親的人,這一刻談竟騰的心情,他瞬間體會到了,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女兒失蹤這麼多年了,生死未卜,換做任何做父親的,恐怕心情都好不了,再看看談竟騰頭上的白髮,還有眼角的皺紋,像談竟騰他們這樣身份的大佬,都是很懂得保養之道的,怕是現在挑幾個年齡相當的站一起,都沒幾個有談竟騰衰老得快的,怕是因為談淨失蹤的事情造成的吧。
話梗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半晌後,才低聲道:“再多安慰的話也換不回談淨姐,我知道了也沒什麼效果,不過,談姐必定也是尊敬你的,知道你為她這樣難過,也會傷心……”
“……”
“爸,什麼呢,吃飯了。”站在廚房裡看妹夫忙碌,談宴寧是沒幫什麼忙的,看著妹夫嫻熟炒菜做飯,也是有些羨慕的,不過他並不打算學,而且他工作也忙,像妹夫這樣的閒雲野鶴,做飯反倒是享受,是生活的消遣,飯菜差不多了,就走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