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你……你強詞奪理……”氣得渾身顫抖,但又不能反駁,因為老大說的好像挺有道理,他是京城大學高材生,而他還沒上大學呢。
“你們倆夠了,越說越離譜越不像話了。”秦雪幽發怒了,看著兩個臭小子氣得不行,這倆小子哪兒學的話,竟然能將死不死的說的這麼順溜。
“小姨,別理他們,年輕人沒這麼多忌諱。”隨後放下碗筷就站起身,也順便將準備繼續責備兩人的秦雪幽拉起來,“吃好了,去外面散散步消食吧,一會兒不是還要跟著去山上嗎?”
“你跟我們一塊去吧。”真是看不得談淨繼續躺院子裡的躺椅上了,來這幾天除了房間,其他時間她似乎想不到除了躺椅還有什麼地方讓談淨呆過超過半小時,明明是個年輕人,怎麼身上暮氣沉沉,沒點兒年輕人的朝氣呢。
想著年輕人的朝氣,又重新看向言小亭和夏之宣兩人,“別打鬧了,快收拾收拾,一會兒我們就上山,我走得慢,來回時間肯定會用的多。”
“好,我們知道了。”也知道剛才的話惹了她媽心裡不高興了,這個時候也不貧嘴了,笑著讓夏之宣吃快點,然後兩人迅速收拾好碗筷。
收拾好後,談淨已經帶著秦雪幽回來了,直接往躺椅上一趟,眼睛一閉,一言不發。
站在院子裡,看著這一幕,很想走過去將人給拎起來,可最終抿唇咬牙,忍了下來,臨走時卻不忘狠狠瞪一眼談淨,“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這懶勁兒像誰。”畢竟她們家裡沒誰她這個性格,要說姐姐嫁到談家那邊,更是沒人有談淨這懶勁兒啊。
等談淨睡了一覺醒來,睜開眼睛看著天色,竟然已經黑了,但小院裡漆黑一片,連個聲音都沒有,院子裡也沒有開燈,頓時眼皮一跳,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猛地從椅子上翻身,雙腳落地後,停頓兩面猛地在原地一頓腳,身影已經如同青煙般飄出小院,很快如風般往山上飛奔而去。
不過幾分鐘就來到了半山腰的果園,四處打量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又往菜園而去,看了一圈仍舊沒人,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是她多慮了,他們已經下山了,指不定這個時候已經回小院了。
順著路下山,這次她沒再趕時間,慢慢的往上下走,不過,她這樣的一步踏出,也超出了普通最快的速度,如果有人看到,怕就能看到她腳下看不清的幻影。
十多分鐘後,耳朵略微動了動,很快就止住腳步,眼神,往某個方向看去。
“別動,再動弄死你,刀子可不長眼。”帶著濃濃的威脅語,以極低的音調響起,應該是附在人的耳邊說的。
這樣的聲音,連跟著一起的那些人都聽不清楚,自然不怕其他人挺清楚。
隔著跟人一般高的雜草縫隙,看著遠處那熟悉的身影,秦雪幽眼眶含淚,後悔極了來這後山,不過卻又不後悔,幸好不是侄女來,否則這一遭受罪的就是侄女了。
“行了,都別動,我感覺那個女人很危險。”為首的男人略微眯著眼,眼角旁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渾身的血腥氣,簡單的一句話卻能震懾住所有的手下,一個個頓時噤聲不敢言語,連威脅的話也不敢對秦雪幽三人說了。
言小亭和夏之宣都紅了眼,緊咬著唇,牙齒將唇咬爛,鮮血淋漓,隔著雜草看著遠處的談淨,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兩個人緊抿著唇都不敢哭出聲,心裡你悔不當初,但他們也都是講義氣的,不能連累了談淨。
特別是言小亭,他明明已經習武半年多了,姐夫都說了他進步很大,普通十個人都能應付過去,所以這些人他沒膽怯,直接就和他們動了手,他確實弄趴了幾個人,可就是因為他的衝動讓這些人生了警惕,他們的老大竟然是個搏鬥高手,他愣是沒在他手下走過三招就被打敗,而夏之宣更不用說了,另外三個人聯合就將他擒住了,而他媽,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因為他們被抓,也被綁了起來。
站在遠處,慢慢收回轉過去的頭,緩緩頓身,低頭,開始四處檢查。
很快就看清楚了周圍一些沒來得及掩蓋的細小痕跡。
從這些簡單的小細節來看,那些人倒是她曾經的同道中人啊,畢竟,手段乾淨利落而狠戾,好在,周圍沒有大量血漬,說明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
緩緩站起身,抬頭望天,略微頓了頓後,就閉上了眼,站在原處一動不動,許久都沒有其他動靜。
“大哥,她,想做什麼?”另一個男人同樣很警惕,略微靠近領頭的老大,小聲的詢問。
領頭的男人同樣緊蹙著眉頭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