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這男人究竟怎麼想的,不是很不喜歡沈書彥嗎,怎麼現在卻這麼大度,主動讓她留下來。
但既然都這樣了,索性留下來,看看這男人竟然主動留下她,想跟她聊聊,不知道想聊些什麼。
見談淨的丈夫這麼識趣,沈書彥心裡倒是突然生出了一些優越感,畢竟從出生開始他就是含著金鑰匙的人,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除了談淨之前讓人綁架他,禁錮他自由,其他時候他從來都是光鮮亮麗,要什麼有什麼的。
看向談淨,下意識的昂首挺胸,偏頭對著旁邊的秘書和助理擺擺手,“你們先去車上等我,我遇到熟人要和她聊聊。”
作為手下,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詢問上司的事情,很快就閃人,將空間留給了老闆和老闆的朋友。
談淨走過來的時候,沈書彥下意識的挑眉,露出一個俊朗的笑容,略微側身,露出紳士一面,“我們去那邊聊吧。”
“別,就在這裡吧。”沒什麼別人不能聽的,而且她沒打算在這裡跟這男人浪費多少時間,如果跟她說些什麼廢話,她不介意轉身走人。
看談淨那面色也不像是說笑,如今和她多年未見,她的性格又陰晴不定,也不想真的把人給惹怒了,也沒再堅持,看了一眼周圍,可能是感覺到周圍氣息不對,所以偶爾出入的人也隔他們比較遠,也沒人目光往這邊看。
見男人半天不吭聲,談淨只能先開口,“如果你不說,那我就走了。”在這裡浪費時間她可不願意。
“別,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你最後是不是還是會嫁給我。”雖然經歷了談淨主使的綁架,可不知道為何,談淨的身影反而在他的心裡越來越深刻,心底對談淨更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今天看到她,那樣光彩照人,那雙明亮純淨的眼睛,看一眼,他就覺得心臟止不住的怦怦跳。
聽到這話的談淨如同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不認為這個話有回答的必要。
後退一步,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確實是,都過去多少年了,當年他對談淨可是避之不及,認為她就算是談家大小姐,也不配得到他的喜歡,從小生活在平民世界裡,以後結婚,跟他怎麼可能會有共同語言,所以,從他知道他以後的妻子會是談淨,而不是知書達理從小就以大家閨秀標準培養的名媛談可兒時,他的內心就一直很反抗。
可如今,看著談淨,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將談淨和談可兒拿出來對比一番。
姐妹之間,誰更勝一籌。
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談可兒自然比談淨更漂亮大方有名媛氣質,可如今,看著談淨,他卻覺得以前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否則,怎麼可能將談淨和談可兒之流混為一談。
就在沈書彥腦子裡各種浮想聯翩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準確的說,是朝著沈書彥撲了上去。
完全沒料到竟然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撲倒他,所以根本沒有準備,直接摔在地上。
腦袋狠狠跟地面撞了一下,疼痛襲來的同時,大腦也一片空白,炸裂的疼痛伴隨著後知後覺的清醒,抬頭,對上將他壓在地上,凶神惡煞如同沒有理智的潑婦一般的女人,瞪圓了眼睛,旋即怒氣上湧,猛地一伸手,將女人給掀翻在地,然後自己一個是翻身站了起來。
腦袋暈暈乎乎,半天后才找準方向站穩身體,低頭看著地上一臉恨不能吃了他的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瘋女人,你發瘋別在大街上發。”
同樣也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眼裡滿是紅血絲,顯然是長時間沒休息好導致的,聽到這話後諷刺的笑出了聲,聲音尖銳帶著輕笑,“裝什麼大尾巴狼沈書彥,現在就嫌棄我了,你怎麼沒想當初看上我,怎麼和我合夥,想方設法陷害我姐姐的事情了?”
怎麼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談可兒竟然不要名聲不要臉的說出這個事情,眼神瘋狂聲音尖銳,停頓了半秒鐘後,不給他機會說話,又繼續吼,“你他媽當年騙我上床,甜言蜜語攻陷我的心的時候,可沒見你用現在這嫌棄的眼神看我。”
“轟——”聽到這話,沈書彥除了腦袋裂開的疼外,緊接著還如同被雷劈了一道似的,整個人只站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