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瘋狂的樣子,讓現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得多大仇,多大恨吶。
車內女子下車後,瘋狂的笑了一陣兒後,就往前走了兩步,對著那一堆被撞得不成形的轎車,用她有著濃重沙啞氣息的嗓子狂吼,“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去死……”
“她是誰?”不遠處,譚景翊伸手緊握著妻子的手,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心才能落地,失去妻子的那種痛,那種傷,他不願意在體會一次,雖然此時此刻他們很安全,可他仍舊心跳加速,緊張不已。
看著那女人瘋狂的背影,整個人如同瘋子一般,披頭散髮,瘋狂至極,哪兒還能看出原本的模樣,談淨聽了,略微粗眉頓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先走吧,這件事情我讓人來處理。”既然談淨沒認出來,那就不是重要的人,接著還要去言家,把時間浪費在這兒顯得有些太可惜。
可突然,女子轉過頭來,然後陰冷的視線往周圍轉了一圈,突然瘋狂的眼神一瞬間凝滯。
死死的盯著某個方向,恨不能將不遠處那完好無損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那陰冷的氣息,周圍圍觀的人都能直觀的感受到。
“走,離開這裡。”光是那眼神就讓人震撼,這個女人此刻已經陷入魔瘋,再次和她沒必要多做無謂的糾纏,畢竟他們說正常人,和神經病起了糾紛,出了問題,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也得擔責,沒必要這樣。
“不許走——”沙啞卻帶著命令的口吻,戾氣十足的眼神,腳步不停迅速朝著談淨這個方向快速走來,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都成那樣了,怎麼可能不死,她都已經計算了無數遍,都已經連續模擬了無數遍,談淨必死無疑,她毫無徵兆的出手,此前從未洩露過任何動機,她,到底是怎麼躲過去的。
看著迅速朝自己走來的女人,認為譚景翊說得對,本來準備抬步離開的,卻突然神色一頓,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迅速朝著自己走來的女人。
“夏之雅——”站在遠處,談淨的嘴裡,緩緩的吐出這麼一個名字來。
談淨覺的自己簡直就是衰神附體,而這個夏之雅就是個瘋子,還記得她們第一次的衝突就是因為夏之雅認為她和葉琛有點兒什麼,之後知道他們確實只是好朋友後,她就想方設法的接近她,想和她處好關係,修復之前的尷尬關係,讓自己在葉琛心裡改觀印象,後來卻是好了,兩人也成功訂婚,但之後的宴會上,她朋友那樣的態度和口吻,她也沒怎麼幫,之後陸續出現了很多問題,具體事情她不知道,可如今看著夏之雅,她卻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葉琛突然重新選擇了結婚物件。
“你為什麼沒死,你到底說怎麼躲過去的。”然後猛的磚頭看了一眼車禍現場,隨後轉過頭,雙眸死死盯著談淨,“難道那輛車裡坐的不是你,你讓人代替你死了?”
“夏之雅,你知道你如今像個什麼嗎?”曾經那個優雅的上流社會名媛,如今在她面前披頭散髮,毫無形象,絲毫不能與以前的形象相吻合,這樣的夏之雅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夏之雅,像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
“別跟我說這些,我如今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怎麼,現在打算來裝好人了?”隨後有瞟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她能感覺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還有一些古怪和探索的目光,一切竊竊私語,自從發生瞭解除婚約的事情後,她就變得異常敏感,甚至可以說是神經異常,很小的動機都能被她無限放大。
此刻她內心很暴躁,所以對於談淨的惡感就迅速上升了十倍不止。
“別用看仇人的眼神看我,我確實不喜歡你,可卻不會做什麼破壞別人姻緣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從自己身上先找原因嗎?”看在夏之宣的份兒上,談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脾氣,說得稍微多了一些,換個人,她根本不會理。
“哼,你少裝,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巧就在那場宴會之後,他就開始不太理我,時常躲著我了?”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談淨的時候雙眸都已經充血,疲憊的狀態顯然說近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你趕緊走,走吧。”
“我憑什麼走,你就是個騷狐狸,自己都有男人了,還惦記著別人的男人,我未婚夫說這樣,唐謙也是這樣,還有藍書記的那個兒子,至今對你念念不忘,就連我弟弟都時常把你掛在嘴邊,你天生就是個蘇妲己,賤人——”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