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老實回答。
嘴角露出柔和的笑,腦子裡不自覺浮現出談淨此刻可能的表情,“這麼喜歡我們的小院?”
“挺喜歡的。”這段時間忙碌,她雖然也適應,可總是懷念小院的生活,安寧平靜,生活安逸,她還想念後山的那些水果,雖說葉琛知道那邊,也定期有過去維護,可那個地方是她親手建出來的,意義不同,而且以後她和譚景翊回到校園生活,背後那片山裡種植的東西,就會成為他們生活的食材。
“那這次我們回國,你處理好該處理的,我們就回小院生活吧。”譚景翊很順溜的說出了心裡一直想說的話。
談淨略微沉吟片刻也同意了,還道:“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
被這個問題弄得猝不及防。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譚景翊有些氣喘的呼吸,知道他應該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給刺激到了,也不說話,等著他回神。
很快恢復過來的譚景翊心情很好,連聲音都輕快了許多,之前他就提過了,可談淨忙,也就一直沒有細說這個事兒,現在談淨主動提起,那就是她也打算安心在小院生活了。
雖然他有童年陰影,最初對孩子也是排斥的,可和談淨結婚,後逐漸越來越瞭解,他開始渴望有一個屬於他們彼此的孩子,心裡也盤算著,決不讓自己的孩子遭受他和談淨小時候的遭遇,到時候他們夫妻給孩子最好的,讓他快快樂樂,平平安安,一輩子都幸福,也算彌補他和談淨的童年遺憾吧。
心情好了,連話都多了,談淨在電話這頭高興的聽著電話那頭譚景翊囉裡吧嗦的各種語言。
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的詞彙量挺豐富的。
臨掛電話時,談淨才突然想起今天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因為她突然想給譚景翊生孩子的想法,聊得太盡興差點兒給忘了。
連忙將黎深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徵求著男人的意見,“你的意思呢?”
停頓片刻,譚景翊道:“沒見到人,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見見。”雖然可能這事兒是今天他們夫妻這通電話的主題,可畢竟聊到了他最期盼的事情,甚至都定下了日程,他心情挺好的,接一個病人就接一個吧,反正談淨的事情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處理好,而不是說回小院平靜生活就能的。
黎深接到談淨電話的時候是早上,他剛從一個公寓出來,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轉身又往公寓內跑。
“黎先生怎麼回來了,是忘記了拿什麼東西嗎?”一箇中年婦女從一個房間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盆水。
聽到這話黎深也顧不上回答,直接衝進了中年婦女走出的房間。
房間內醫用器械發出滴滴聲,奔到床前,看著床上沉沉躺著的未婚妻,頓時紅了眼眶,片刻後眼淚就掉了下來。
已近五年了,未婚妻一直這麼躺著,從來沒有甦醒的跡象,一年又一年,醫生都已經不抱希望了,可他卻仍舊期盼著,希望她能醒過來。
當年因為他年少成名,連續接下的案子無一敗訴,走到哪兒都被追捧著,意氣風發,性格也驕傲得不行,也因此,得罪了人,那人跟道上有很深的關係,那場車禍就是那人安排的,那天他剛忙完一個案子很累,所以未婚妻開的車,當危險來臨時,未婚妻下意識的保護了他,而她,則就這麼活死人一般的躺了五年。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差點兒就頹廢下去了,可未婚妻家庭普通無法負擔她的醫藥費住院費,而他的父母則因為他不能守著一個活死人一輩子光棍,想法設法試圖對未婚妻不利,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能和家族斷絕關係,然後帶著未婚妻離開從小生活的城市來到了涼城,又認識了談宴寧,他重振旗鼓,重新開始了新生活,可再多的鮮花和掌聲,沒有心愛的人陪著共享,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去年就打聽到了一位神醫,只是這位神醫行蹤飄忽不定,跟國家高層關係緊密,名門政要想請他出手治病都得費勁力氣,自從打聽到了這個訊息他就沒想過放棄,可從來不得其門而入,他也是這一次接了談氏的案子,和談宴寧聯絡的時候,偶然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神醫竟然是好友的妹夫,懷著激動的情緒找上談淨,期盼能成功請到譚景翊為未婚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