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顧西風微微鬆了一口氣,卻將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雖然剛才的情況並不算很危險,但他還是緊張,生怕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這些年,一想起過去的自己對她說過無情的話,他就很自責,很難受,很心疼她。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暖得讓尤情感覺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真實。
身後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尤情回過神,望著男人鏡片下深邃的鳳眸,唇角上揚,“嗯,不用擔心我。”
顧西風伸手撫了撫女人的秀髮,柔聲詢問道:“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要先回去?”
他擔心畫面太血腥,尤情會害怕。
聽見男人的話,尤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偏過頭,透過那些黑衣人看向自相殘殺的陸之易和韓妙桐。
她明亮的眸子冷光閃動,淡淡道:“不需要,我要看到最後。”
如果是以前的尤情,或許會不忍心看這樣的畫面。
但這些年生活教會她很多東西,如果今天對陸之易和韓妙桐仁慈,那麼有朝一日,他們絕對會重新對付自己。
她一個人也許無所謂,但她不能讓小小再陷入危險。
顧西風尊重她的決定,摟著她的肩站在黑衣人後面,“就站在這裡。”
他怕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嗯。”尤情點了點頭,任由男人摟著自己。
韓妙桐的慘叫聲響了好幾次,才聽見陸之易的吼聲。
原本乾淨的地板滴落的鮮血越來越多。
韓妙桐身上的傷口添了一道又一道,疼得直冒冷汗,臉上佈滿了汗水和淚水,腳步也越來越不穩。
她越狼狽,陸之易就越感覺到有希望。
只要把韓妙桐身上的劃滿傷口,他就可以平安了。
想到這裡,陸之易拿著匕首繼續朝她靠近。
韓妙桐緊張極了,傷口疼得她握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陸之易!你不是男人,你根本沒有心!”
她聲嘶力竭的嘶吼,朝對方揮出匕首。
陸之易身上只有兩道傷口,並且很淺,輕而易舉就躲開了她的攻擊。
一側身,在韓妙桐的腰上狠狠劃了一道,鮮血瞬間滲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尖銳的慘叫聲。
尤情看著陸之易那毫不猶豫的手段,明眸微眯,淡聲道:“先讓陸先生休息一下。”
聞言,韓妙桐一臉的不敢置信。
明明傷得重的人是自己,為什麼她還說讓陸之易休息?
這個女人也沒有心嗎!
察覺到韓妙桐怨恨的目光,尤情冷冷的勾唇,“他給了你多少刀,你翻倍還回去。”
話音落下,周遭頓時安靜得可怕。
陸之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兩個黑衣人給壓制住了。
他憤怒的咆哮道:“尤情你個賤人!你竟然欺騙我!不是說給對方的傷口多就能離開嗎?”
尤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該死!啊啊啊——”
沒等陸之易罵下去,韓妙桐已經衝上去狠狠地用匕首劃過他的面板。
片刻後,尤情看著血肉淋漓的兩人,揚起紅唇,笑問:“你們會游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