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孩的話，莫夜寒有片刻的失神，感覺有什麼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愫正在內心深處滋生。

他伸手捏住女孩小巧的下巴，低啞道：“萌萌，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男人，連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不能剋制得住。”

畢竟，她實在太可愛了。

尤其是想到那晚的吻，女孩的唇瓣好像沾了蜜糖，很甜很甜。

這樣的距離太近太近了……

顧萌萌緊張的睜大雙眸看著男人，手心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長長的睫毛抖了抖，輕聲道：“莫大哥，你要剋制什麼？”

女孩的語氣天真又無辜，顫抖的睫毛彷彿撓在男人的心窩上。

莫夜寒覷著她的臉蛋，喉結微微滾動了幾下，沙啞道：“剋制著不能做出傷害你的事。”

話落，他直起身，拉開和女孩之間的距離。

差一點，他就忍不住吻上去了。

這種想法太危險也太可怕，一個不小心便會破壞了他和顧萌萌如今的關係。

她這麼信任他，他不該如此。

莫夜寒將有些急促的呼吸壓得極緩，“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莫大哥……”顧萌萌伸手攥住男人的袖口，“真的不能陪我嗎？我相信莫大哥不會傷害我的。”

她其實很好奇，他說的傷害是指哪一種。

莫夜寒眉心緊蹙，思索了許久才沉吟道：“好，我留下來。”

“謝謝莫大哥。”顧萌萌唇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眉眼彎彎，“莫大哥你真好，跟我大哥一眼好。”

男人聞言，眸色黯了黯。

果然，她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兄長，而他卻在動一些不該有的心思，真是卑鄙無恥。

*

顧西風從厲景琛的病房剛要離開，迎面卻撞見一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女人穿著藕粉色的大衣，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手上挎著一個香奈兒包包，如畫般的眉眼透著疏離。

顧西風盯著女人，鏡片下的眸子閃過一絲微光。

他邁步上前，在一米的距離禮貌的停下腳步，“尤情，我們又見面了。”

尤情垂在身側的手指驀然收緊，淡淡道：“是的，但我並不期待和你見面。”

“是麼？”男人哂笑一聲，“方便聊一聊麼？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如何。”

聞言，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以顧先生你的能力，想知道我過得如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顧西風眸光微深，“尤情……就當我求你，跟我聊一聊可以麼？”

尤情：“……”

她微微偏頭，壓下心頭翻湧的悲傷情緒，冷聲道：“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小小還在家裡等我。”

“謝謝。”男人的語氣很誠懇。

尤情忽然笑了，“顧先生真客氣。”

顧西風抿了抿唇，沒有回答她諷刺的話。

兩人在醫院附近一家營業到凌晨的咖啡廳坐下，點了兩杯咖啡後，顧西風直切主題。

“你為什麼離婚？”

尤情盯著男人鏡片下的雙眸，恍惚的一瞬間，還以為從他的眼底看見從未有過的深情。

她偏頭看著玻璃窗外的夜色，淡淡道：“合不來就離婚，差點忘了顧先生是大律師，當時離婚應該找你打官司爭財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