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是不是你和西風的女兒？”

尤情聽見這話，心臟驟然一沉，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她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阿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尤情以為只要自己不說，這件事就會是塵封在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顧媽媽定定的看著尤情，心情是說不出的緊張。

小小到底是不是西風的孩子？

她迫切的想知道，卻沒有出聲催促尤情。

直到尤小小換了一套新裙子出來，尤情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媽媽心想，考慮那麼久才回答，或許真的有可能是。

然而，尤小小回試衣間繼續換衣服的時候，尤情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的問：“阿姨為什麼這麼問？”

“是西風跟他爺爺奶奶說的，”顧媽媽的心頭莫名一陣失落，追問道：“小情，你說實話，小小是不是西風的女兒？”

尤情眸光微微閃爍，在心裡做了一番掙扎。

西風是知道真相了嗎？

還是說，只是他找的一個藉口？

看著顧媽媽那透著緊張和不安的神情，她點了點頭，嗓音極輕，“是，小小的確是西風的女兒，當年我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懷了小小……”

顧媽媽那不安的神情瞬間被激動取代，唇瓣哆嗦了幾下，“真的是？西風沒說謊，小小真的是顧家的孩子！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顧媽媽握著尤情的手，眼圈泛紅，“小情，你怎麼那麼傻，這件事應該告訴我們，這麼多年了，讓你們母女倆受苦了！”

……

回到七月灣，尤情的腦海裡還在迴響著顧媽媽上午說的話。

顧西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真相？

他對小小這麼好，是因為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種種想法在心頭閃過，尤情最後決定直接給顧西風打電話，問清楚情況。

她給尤小小換了身家居服，讓她到房間午睡，自己則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撥通顧西風的號碼。

鈴聲剛響，男人就接起電話，低沉醇厚的嗓音透過聽筒徐徐傳來。

“尤情，怎麼了？”

尤情抿了抿，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沉默了幾秒，在男人再次喊她的名字時，她才輕聲道：“西風，你為什麼跟爺爺奶奶說小小是我們的孩子？”

說到“我們的孩子”這五個字時，她的心有一瞬間的悸動。

多麼美好的幾個字。

手機那端，顧西風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

“是不是他們找過你？”

昨天說完那句話，他倒是忘了提前跟尤情打一聲招呼。

“嗯，阿姨約我早上出去，問了我這個問題。”尤情一直在強裝鎮定，內心卻緊張極了。

顧西風聽見是顧媽媽去找尤情，微微鬆了一口氣，“是我昨天跟爺爺奶奶說的，奶奶想給我介紹物件，所以我才這麼說。”

尤情聞言，眸光微微閃動，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奶奶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因為我帶著小小，對嗎？”

顧西風知道尤情聰明，突然很後悔為什麼沒有想個合適的藉口來回答。

他抿了抿唇，柔聲道：“尤情，沒事的，奶奶的意見阻礙不到我。”

——

【還有兩章，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