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沒滋沒味的烤雞,鄭秉軒打起了那個泉眼的主意。 沒辦法,誰讓他身上太臭了呢。 還有秦歲竹也是,身上的衣服都快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洗澡勢在必行! 趁著天色還早,鄭秉軒順著泉眼往上找了找,最後發現了一條半米寬的小溪。 看周邊石頭的位置,原來的這條小溪應該有幾米寬的,深度也達到了近兩米,可在這種高溫天氣下,深埋山林的小溪也縮水了不少。 不過用來洗澡還是夠了。 鄭秉軒去水裡排查了一些潛在的危險,然後扭頭對秦歲竹喊道,“現在的水比較溫熱,你先下去洗。” 秦歲竹猶豫了幾秒,回答的還算爽快。“好。” 沒辦法,他本來就比較愛乾淨,這種程度的髒汙真的是在挑戰他的神經。 鄭秉軒這次記住了兩個人的性別之分,很是自覺地避開了。 秦歲竹先是用腳尖點了點水面,等身體適應了這個溫度,才慢慢的浸到了水裡。他們沒有可以用來清潔的東西,只有一把從樹上薅下來的無患子果實。 無患子的果實也可以起泡沫,算是天然的肥皂,但是比起後面經過改良的,清潔力度方面肯定是要差上不少的。 不過秦歲竹一點兒都不嫌棄,用石頭磕開無患子果實,就舒舒服服地洗起了澡。 連長長的頭髮的搓出泡沫洗了好多遍,直到身邊的果實沒了,才慢慢悠悠地從水裡出來。 洗完澡的秦歲竹提起髒兮兮的衣服,一時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穿。 好不容易洗乾淨,又穿上髒衣服,豈不是白洗了? 可他一窮二白的,根本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 秦歲竹看了看太陽,決定把衣服洗了穿在身上。 可是,“鄭大哥,還有無患子嗎?” 正靠著一棵大樹後面警戒的鄭秉軒倏地睜眼,“還有一些,我給你扔過去。” 說著,就用大樹葉把腳邊的無患子果子包了一半扔出去。 秦歲竹樂顛顛地撿起來洗衣服去了。 鄭秉軒出來的時候也沒說什麼,畢竟他也只有身上穿的這一套。他叮囑秦歲竹站到太陽下面去曬一曬,幹得快。 秦歲竹點頭如搗蒜,“嗯嗯,鄭大哥,你的衣服要洗嗎?我洗的可乾淨了。” 這幾頓他沒少吃肉,心裡總是慌慌的,無比需要做一些事情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而為鄭秉軒洗洗衣服,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鄭秉軒看著他不安的小眼神兒,答應了。 “行啊,你把外套給我洗一下。”其他的算是貼身衣物,他自己洗比較好。 秦歲竹雙手接過外套,還朝鄭秉軒甜甜地笑了下,“那我去那邊的彎道洗。” 鄭秉軒被這燦爛的笑容閃得一時忘了回話,還是秦歲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在猛地回神,“嗯,去吧,不要走太遠了。” 秦歲竹應下,然後穿著半乾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走了。 鄭秉軒無奈地搖搖頭,還真是個小孩子。 洗完澡後,鄭秉軒也穿上了溼的衣服褲子。要不是怕嚇到秦歲竹,他還想光著膀子來著。 不過穿了衣服也沒好到哪兒去,身體上的肌肉和一些輪廓在溼衣服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奪目,秦歲竹無意間瞥到了一眼,就羞到躲到樹蔭後面去了。 被一個保守的古代十四歲小孩子看到某一方面,還是長得差不多的異性,厚臉皮的鄭秉軒也罕見得不好意思起來。 他死魚一樣躺在大石頭上,任由火熱的太陽在他身上炙烤。 衣服乾得很快,鄭秉軒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穿好了全部衣服,也不管熱不熱了,就差把拉鍊拉到最上面。 可能是秦歲竹在這段時間做好了心理建設,也有可能是有了衣服的遮擋,讓他的眼睛不會再那麼無處安放,他還主動挑起了話題。 “鄭大哥,你的頭髮怎麼這麼短呀?衣服也好奇怪,和我們的不一樣。” 鄭秉軒抬頭看看天,心裡想著的卻是神隱的333,“我之前去海外遊歷了,結果剛回來就碰上了旱災,半路上遇到土匪被打劫不說,還被敲暈扔下,要不然遇到你,我現在大概已經被消化了。” 秦歲竹似懂非懂的望著他,“土匪也太可惡了,就是,海外是什麼樣子的呀?他們和你一樣都留短髮嗎?” 鄭秉軒拍了拍他的腦袋,挑末世沒來臨前的現象說了些,直接聽呆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 秦歲竹對外面的世界又渴望又害怕,而且鄭秉軒講的那些太吸引人了,他不由自主的就纏著又問了好多問題。 鄭秉軒也有些懷念以前和平幸福的日子,一來二去之間,話就多了不少,兩個人也親近了很多。 陽光西斜,山裡的溫度要涼快很多,鄭秉軒帶著乾乾淨淨的秦歲竹去林子裡,採了些野菜、蘑菇和配料。 回來後,鄭秉軒又去河裡抓了幾條魚。 “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分工合作,我負責打獵,你負責製作,等食物足夠了,我們就下山。” 鄭秉軒一邊用匕首颳著魚鱗,一邊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一下。 秦歲竹蹲在水旁邊清理著野菜,聞言很是認同,“山上雖然食物多了,但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早些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