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宋家別墅的時候,嚴知亦低低地呼了口氣。 他將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抬起,語氣歡喜,“驚川,我被叔叔阿姨認可了。” 宋驚川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你這麼好,他們怎麼會為難你呢。” “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我想回家嘛。” 又軟又甜的語調,當即讓嚴知亦迷失了方向,“回!” 這一次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宋驚川的房子,而不是那間出租屋。 冰涼的門剛剛合上,宋驚川就一下子撲到嚴知亦身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粉唇親親熱熱的湊了上去。 “知亦哥哥,親我,親親我。” “今天我好高興呀。” 他喜歡的、鍾情的人得到了家人的認可,這比什麼都值得慶祝。 嚴知亦被親了個正著,愣了一秒便反客為主。 他捧著宋驚川的臉,在唇邊輾轉反側,溫柔了沒一會兒,就強硬的開啟了對方的齒關,熟稔的去尋找那一點溫軟。 宋驚川軟了腰肢,整個人無力的靠在門板上,承受著嚴知亦的肆意親吻。水潤的眼睛逐漸迷茫失控,唇間也不自覺溢位細碎的哼聲。 嚴知亦惡劣的帶著宋驚川往前走了兩步,讓他只能攀扶在自己身上。 “知……知亦哥哥……我沒力氣了……” 宋驚川喘息著吐出這句話,唇瓣微腫發亮,下一秒就被眼前人重新叼了回去。 “我知道,寶貝再撐一會好嗎?”嚴知亦用請求的語句說著,但動作上卻一點都不含糊。 等到床邊的時候,宋驚川已經站都站不穩了,身上的衣服也沒了大半,只剩下在貼身的衣物半掛在肩頭。 嚴知亦攬著宋驚川,有力的手掌不斷揉捏著對方的腰下,接連不斷的親吻也凌亂地落在裸露的脖頸肩膀處,“寶貝,我可以嗎?” 宋驚川難耐地伸長脖子,像引戮高歌的天鵝,“可以。” 本就炙熱的親吻停頓了幾秒,然後以更加熱烈的方式呈現在了宋驚川細膩光滑的肌膚上。 “寶貝,明年夏天的時候,我們訂婚好不好?” “好。” “冬天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拍婚紗照。” “好。” “那我可以叫你嗎?” “好。” “老婆,抱緊我。” …… 冬季的黑夜總是十分漫長,窸窸窣窣的雪花在無人注意的時刻從空中飄搖而下,一片一片的落在光滑的玻璃上,它們對人間感到好奇,對房間裡交織著的黑色倒影也很有興趣。 嚴知亦是溫柔地,但今日的他好像受了刺激,行為大膽而強硬,任憑宋驚川抓他撓他都沒有換一個姿勢,就那樣極盡纏綿地擁抱著他、親吻著他。 事後,宋驚川軟綿綿地靠在軟椅上,連指尖都不想挪動一下,強撐著精神看嚴知亦打掃房間裡的狼藉。 亂丟的衣服被撿起來放進了洗衣機,地面上的幾個不同的包裝袋被扔進了垃圾桶,溼黏的床品被扒下來換上了新的。 等凌亂的床鋪恢復整潔時,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 嚴知亦將裹著被子打盹的宋驚川抱回床上,歉意地在他額頭親了又親,“老婆,對不起,我今晚有點失控了。” 昏昏欲睡的宋驚川登時被這個稱呼嚇醒,嘴比腦子還快的喊了句,“老公,我想睡覺。” 嚴知亦愛憐的親了親他破皮的嘴角,“睡吧,不鬧你了。” 宋驚川頂著比猴屁股還紅的臉,飛快的鑽進了被子裡。 天吶,當時腦袋不清楚喊喊就算了,他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喊出來了呢! 簡直羞死人了! 都怪嚴知亦,每次都在他不上不下的時候逼著他喊,不喊就不給他個痛快,現在好了,都有條件反射了。 宋驚川十分唾棄自己,但等嚴知亦將他抱回去,嚴絲合縫的和他貼在一起睡覺時,卻轉眼就沒了神志。 晨光熹微,暖金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一躍而上,暖洋洋地抖動著自己身上的光芒。 嚴知亦抱著宋驚川柔韌有力的腰肢賴了一會兒床,體驗了一把“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美妙後,才不舍地鬆手,起身套了條褲子去浴室洗漱去了。 房間裡不冷,再加上背部還有一些刺痛,他就沒有穿衣服,磨磨蹭蹭到八點半,才換上了衣服,去了書房開會。 臥室裡的門半掩著,嚴知亦出去沒兩分鐘,又急匆匆地進來。 他蹲在宋驚川的面前,細細的親吻著他的臉頰,額頭,嘴角,眼睛,“老婆,我先去開會了,醒了記得來找我。” 宋驚川什麼都沒聽見,只覺得耳邊有一隻煩人的蒼蠅嗡嗡嗡的吵個不停,軟綿的手掌啪地就甩了過去。 “該死的蚊子,煩死了!” 嚴·蚊子·知亦嘆了口氣,找了頁便籤過來,刷刷刷地寫上一行字,再貼到了宋驚川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然後就無聊地數起了宋驚川的睫毛。 好長好翹。 跟小扇子似的。 哭起來的時候也好看,被淚水粘成一縷一縷的,可憐極了。 剛開葷的小年輕遭不住,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床上人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還有幾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嚴知亦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情緒激昂地上班去了。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