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終明矣,閉合了半夜的翅膀大概是真的撐不住了,顫顫巍巍地落下,連收回都做不到了。 明明是堅硬到削鐵如泥的骨,在這一時刻,竟然出現了與它不匹配的柔弱之感,軟軟地平攤在大床上,任憑蹂躪。 殷鶴州身體很疲憊,但精神狀態很好,他伸手攬著沈瑜棠的脖子,依戀地蹭著,也不嫌棄身上的汗水,臉上全都是滿足的笑意 “雄主。” 沈瑜棠想直起身,抱殷鶴州去洗個澡。剛才做的太上頭,雌蟲有孕囊,不知道會不會懷孕。 只是他低估了雌蟲的體力,進行了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身心交融,殷鶴州不僅沒有不適,還很是回味。 “雄主,你好厲害。” 也許是錯覺吧,沈瑜棠竟然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再來一次”四個大字。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沈瑜棠低頭在殷鶴州的鎖骨處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圓圓的牙印。 “熬夜容易猝死,我們去洗個澡,然後回來睡覺了。” 殷鶴州溫順地回抱住沈瑜棠,“嗯嗯,雄主去洗就好了,那個……不洗對身體有好處,我就不去了。” 沈瑜棠挑眉,惡劣地將手掌罩在他的肚子上,按壓打圈,直到殷鶴州難過的身體不自覺發抖時,才大發慈悲地減了些力道。 “雄主,你不要揉我肚子了,都……出來了。”殷鶴州苦著臉,又爽又糾結,用暗啞的聲調低聲討饒,還主動在沈瑜棠的臉上親著。 沈瑜棠半眯著眼,“沒事,今天晚上給你補回來。”就殷鶴州一個,他是完全能夠滿足他的。 殷鶴州滿意了,他笑得眉眼彎彎,藍綠的眸色也變得加澄清漂亮,像是被水洗過一樣。 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危險了,“雄主要一直對我這麼好。不然,我會死的。” 享受過現在的溫情,怎麼還能接受回到以前冷冰冰的日子,或許還會更過分…… 殷鶴州沒有細想,也不敢去細想。 他們兩隻蟲剛剛好,剛好組成一個完美的家庭,不需要其他插足者介入。 他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雌君,不管是精神方面還是生活方面,都會給沈瑜棠提供不輸其他雄蟲的感受。 “雄主,你怎麼不說話了。” 特別想要得到答案的殷鶴州有些浮躁,連多餘的一秒都不想等,哪裡還有之前在戰場上的運籌帷幄,但在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瑜棠的答案。 沈瑜棠只不過是感慨現在的殷鶴州和原著中的殷鶴州性格相差太大,不想就眨眼的功夫,懷裡的雌蟲就忍不了了。 而且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在慢慢加重力量,迫使沈瑜棠和他臉碰臉,鼻尖對鼻尖的貼在一起。 沈瑜棠騰出一隻手捂住殷鶴州的雙眸,“好了,答應你就是了。既然這麼有精神,那我們就再來一次。” 歇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又行了的沈瑜棠將殷鶴州翻了個身,然後從身面擁抱住他,一邊在他肩頭親吻,一邊在他耳邊低語。 “你一個就剛剛好。” 再多他的腎就遭不住了。 也不知道其他雄蟲娶那麼多是怎麼撐下來的,難不成他不行? 沈瑜棠立馬搖頭,肯定不是他的原因。 趴了一會的殷鶴州有些難受的拱起腰,“壓到肚子了,難受。” 沈瑜棠還沒有紳士風度的將其按下去,“肚子又不撐,不難受,乖乖的。” 這一次的殷鶴州沒有撐下全程,在中途的時候就先行一步。找回男子尊嚴的的沈瑜棠舒服了,最後還抱著殷鶴州去洗個澡。 這是美好的一天,也是值得記憶的一天。 可能唯一的不好就是,沈瑜棠第一次沒把殷鶴州抱起來。 “鶴州,你吃了秤砣嗎?” 怎麼這麼重! 這重量,已經超出了人類標準的範圍。但殷鶴州看起來並不胖,腰間一絲贅肉都沒有。 殷鶴州沒聽懂那兩個字,只是迷迷糊糊地回覆,“不重,我可以抱雄主。” 沈瑜棠:“……” 他不要面子的嗎? 被激起好勝心的沈瑜棠不服,深吸一口氣,半蹲下身一使勁,就將軟著身體的殷鶴州抱了起來。 從臥室到浴室只有短短的十幾米,但身瑜棠愣是出了一腦門的汗,打定主意,從今天開始就健身,不然連老婆都抱不去,說出去讓人/蟲笑話。 在地球的時候,抱不起自己的女朋友,可是會被稱為細狗的。 * 最後兩天的日子過的很是——激情。 剛剛開葷,喜歡實驗各種姿勢各種情景的沈瑜棠有些樂不思蜀了,他現在隱約觸碰到了精神力的使用方法。 說起來還搞笑,要不是畫畫那次的開頭和這幾天的實踐,他估計還一時半會兒拿那些無形的東西沒辦法。 就像是貓尾巴,雖然長在貓身上,但和貓完全是兩個個體。 現在好了,終於揪住尾巴了,只需要多練習練習就可以了。 收到幾重驚喜,坐在沙發上的吃水果的沈瑜棠幸福的眯上了眼。 “鶴州,這個草莓還挺好吃的,你嚐嚐。” 沈瑜棠從盤子裡挑了一塊兒最紅的草莓尖尖,餵給躺在他腿上假寐的殷鶴州。 殷鶴州連眼睛都沒睜,就乖巧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