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州垂下眼皮,確定了眼前的這隻雄蟲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只要賣賣慘,適當的展示出自己的弱點與脆弱,就能得到令蟲迷失自我的真摯關懷。 他突然將臉湊近,慢慢的用手撫過沈瑜棠的胳膊、脖頸,還有側臉。鬼使神差地開口,“雄主,您要是喜歡那些衣服,我可以回家穿給您看,請您不要看別人的好不好。” 看了一點點的沈瑜棠突然來了勁,“行,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上輩子他到死都是一個粉粉的處男,這輩子他一定要打破這個局面,然後再死也不遲。 還有,殷鶴州的身材那麼好,要是真的穿上那些衣服,可能連重點都遮不住,他是堵上面好,還是擋下面好呢……嘖,若隱若現的更吸引人了。 殷鶴州嘴唇微張,沒想到一句話就能讓死氣沉沉地沈瑜棠恢復活力,難道他之前哄人的方法都用錯了嗎? 他的雄主,喜歡制服play? 殷鶴州的臉頰突然爆紅,結結巴巴地解釋,“雄主,今天可能不行,那邊……那邊沒有這樣的衣服。” 他那邊除了兩套不常穿的休閒服,就全部都是軍裝。 冬常服,春秋常服(長袖),夏常服,還有一些特定場合才會穿得軍裝禮服。 總而言之就很無趣。 “好吧。”沈瑜棠一屁股又坐回去,“我們慢慢來。” 殷鶴州收拾起了病房中要帶走的東西,還去醫生那裡重新取了藥,以及詢問一些生活中需要注意的地方。 雌蟲對雄蟲的事都很上心,為此,主治醫生還專門跑了一趟,幫沈瑜棠的額頭換了藥,一邊動手操作一邊教殷鶴州。 “動作要輕一點,小心不要扯到雄蟲閣下的頭髮,還有祛疤的藥……” 被來回擺弄的沈瑜棠假裝自己不是人也不是蟲,假裝自己脖子上頂的是顆招人稀罕的西瓜,隨後在這種熱鬧又緊張的情況下,開啟光腦的私密模式,分出餘光看著光腦上的新訊息。 「卡傑文:沈瑜棠,你給我等著!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進入我們的圈子。」 「卡傑文:還有殷鶴州,一個沒權沒勢地雌蟲少將,竟敢接二連三的拂我的面子。這種沒有規矩的雌蟲,給我當雌奴我都嫌丟蟲!」 「卡傑文:也就你這種血統低劣、見過世面的小家族雄蟲,才會拿他當個寶。」 「卡傑文:還是你的弟弟更有眼光,讓我牽線,最後娶了公爵家的兩個雙胞胎做雌君雌侍。聽說雌君還是搞研究的,在實驗室地位不低呢!」 「卡傑文:呵,低等雄蟲和平民雌蟲,般配的很呢!像你這種腦子不清晰的雄蟲,也只配和平民混成一堆了。」 「卡傑文:我們圈子裡不需要你這樣的雄蟲。」 原主最討厭的就是有蟲拿他的身份說事,他的出身不高,雌父連雌侍都不是,只是一個爬床爬來的雌奴,生下他沒多久就去世了。 也就是因為他的性別是雄蟲,所以才能在關係複雜的家族裡活下來,但即便如此,他能享受到的權利也是有限的。 漸漸的,原主的胃口變大了,大到他們家族已經滿足不了了。他想躋身進入上流貴族社會,娶一個地位高有錢有勢還賢惠的雌蟲做雌君,最後再娶上幾位身嬌體軟的亞雌,生活豈不美哉? 而卡傑文的主動接近,正好為他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 可惜,真正想要那些的原主已經消亡,只剩下對權勢沒有絲毫興趣的沈瑜棠。 他假模假樣地回了一個「謝謝祝福」,然後拉黑了卡傑文。 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去睡一會兒,或者去商場裡買貓貓服~ “雄主?快,抬頭!” 沈瑜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大力地抬起了下巴,緊接著鼻尖一癢。 沈瑜棠:“……” 請求立馬消失在這個時空。 最後,在醫生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沈瑜棠拉著殷鶴州一路狂奔,直到上了飛行器,他才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擔心又有紅色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醫生的話你別聽,那些都是騙蟲的。”什麼肝火旺盛,需要及時的釋放,就差沒有當場給他們示範一下的了。 沈瑜棠雖然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年輕人,對於性的知識不會談之色變,但這樣的事情他當著別人的面還是說不出來的。 尤其是他想象中的人就在他旁邊時,他根本就給沒法開口了。 可是殷鶴州一點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還勾引他! “雄主,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那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覺得為難。要是您覺得親自動太累的話,我也可以在上面的。” “哈哈……不了不了,我們先不談論這個問題了。” 沈瑜棠把殷鶴州推到駕駛位,緊接著拉下隔簾,把自己埋在了休息室的沙發裡。 有錢點好,飛行器大點好。 這樣他想死又找不到地方的時候,就能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飛行器一路安靜地駛入華庭,最後懸浮在大樓中間部位的玻璃窗附近。這裡有供飛行器停放的透明停車位,每戶有一個位置,全都是使用高科技材料,只要按下按鈕,飛行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