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這位確實最有可能。」 「拜託,你們真有蟲信啊?殷鶴州之前用軍功換了一次拒絕的機會,這麼不給雄蟲面子的軍雌,哪位閣下眼瞎了找他?」 「那麼多聽話的雌蟲不選,偏選一個長滿反骨的,這樣不是更好磕嗎?」 「笑死,你們把眼睛擦亮一點,看看身邊有哪一位雄蟲喜歡不聽話的?即便是有,那也能調教到聽話。怎麼可能專門帶去醫院。」 「朋友們,也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傷的太嚴重了,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然後再讓我們相信的蟲去重蹈覆轍?我的天哪,太惡毒了吧!」 「大家都不能想的好一點嗎?祝福別的蟲很難嗎?」 「當然難,自己沒有得到的,其他蟲卻能輕而易舉的拿到手,怎麼會不讓他們破防呢。」 「哈哈哈哈,樓上說的這才是本質。」 網友的意見趨於三極分化,一方認為這些全都是假的,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鼓勵雌蟲去送死。一方認為這件事是真的,但結果完全和樓主所說的相反。另一方好像直接認定了話題中的主角,紛紛堅定的站支援立場。 第三方的蟲數少,但架不住團結啊,硬是在各種言論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而他們,就是殷鶴州帶的第七軍隊的軍雌。 同事在為他們瘋狂打call時,殷鶴州正在沈瑜棠雄蟲資訊素的安撫下睡得正香,連什麼時候被撈進了床中央都不知道。 翌日,被生物鐘喚醒的殷鶴州眨了眨眼睛想要坐起來,剛一有動作,就被橫擔在腰腹部的一條胳膊壓了回去。 殷鶴州睜大雙眼,藍綠色的瞳孔還帶著未睡醒的迷茫與疑惑,下一秒,迷茫褪去,先是冰冷的殺意,然後無縫銜接的換上了震驚與羞恥。 他昨天晚上不是睡在床邊嗎? 怎麼會滾到床中央去? 殷鶴州敢肯定,他睡覺是不會亂動的。所以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沈瑜棠。 不然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變完臉的殷鶴州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糾結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挪開沈瑜棠的手,隨後迅速滑下了床。 睡得正熟的沈瑜棠蜷了蜷手指,不適應地翻了個身,模模糊糊地夢囈幾句,繼續和周公約會去了。 一直提著一口氣的殷鶴州放鬆身體,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沈瑜棠醒的時候,坐在臥室陽臺處看書的殷鶴州第一時間發現。 “洗漱用品我都準備好了,雄主洗完就可以吃飯了。” 沈瑜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不敢和殷鶴州對視,低聲應了句“好”,邊腳步匆匆地 他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半夢半醒地瞧見了快掉下去的殷鶴州,就狗膽包天地將他拉到了床裡面,還流氓似的把手放在他起起伏伏的腹肌上…… 想想就讓蟲覺得臉紅。 沈瑜棠用冷水洗了把臉,才將血肉下面的熱度壓下去。 今天超市特供了西蘭花,殷鶴州就拿他炒了蝦仁,紅綠搭配的色澤,一點兒也不俗,反而很清新。 吃起來的味道也不錯。 之前還有些不自在的沈瑜棠,把飯塞到嘴裡後,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就離譜,他為什麼能在蟲族吃到如此正宗的中國菜,難道現在的蟲族是地球人演化的?還是蟲族有廚師去地球進修過? 沈瑜棠邊吃邊想,到最後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 殷鶴州的飯量比沈瑜棠的大,照例是解決乾淨盤子裡剩下的菜,不過在吃飯時,他總能及時的關注到沈瑜棠的需要,或是下一口想吃的菜,或是一口順氣的湯。 總而言之,一頓飯的時間,沈瑜棠就體會到了許多貼心服務,這是以前所沒有的。 之前的殷鶴州會給他做飯,也會時不時的幫他佈菜,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全方位關注。 沈瑜棠慢悠悠地喝了口湯,感覺還不賴。 午時,百無聊賴的沈瑜棠躺在陽臺的軟沙發上挺屍,像沒骨頭似的窩成一團,殷鶴州幫他糾正了幾次姿勢,都只能堅持一會兒。 這讓走路坐姿都非常端正的殷鶴州有些眼睛疼,正好之前買的畫紙到了,他便拉起沈瑜棠去了門口。 “這次的又是什麼?”沈瑜棠不是第一次被拉出來取快遞,已經熟練到殷鶴州簽字確認的時候,從兜裡掏出把小剪刀拆了盒子。 “!” “畫紙!”沈瑜棠看了眼假裝漫不經心的殷鶴州,這幾天總是被跟隨的怨氣突然就消散掉了。 跟就跟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沈瑜棠大方的想道。 上次因為財產的事,他和殷鶴州鬧了點不愉快,便將購買畫紙和畫具的事情擱置了下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天了,還能得到這樣的驚喜。 沈瑜棠小心翼翼地從盒子裡拿出厚厚的一沓紙張,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開心,他不斷的用手撫摸著紙面,表情有些懷念。 他已經很久沒有畫過畫了,從來到這個世界,從參加過那次展覽會…… 經歷的事情會隨著時間淡去,但他的喜好卻在時間的洗滌下變得更加清晰。 就如此刻,沈瑜棠僅僅是摸了一下紙,就知道了這種紙的優點是什麼,適合畫哪種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