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雄蟲在即將成年時,性 欲會旺盛到一種恐怖的地步,所以才會有提前匹配引導蟲這個過程。 按時間來說,沈瑜棠應該也在這個行列之中才對,可一同生活了幾天,殷鶴州並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別說生理反應了,就連雄蟲偶爾會逸散的資訊素都沒有,乾淨到令蟲髮指。 該不會,是個性冷淡吧! 殷鶴州突然想到。 眼下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沈瑜棠為什麼總是拒絕他。 殷鶴州恍然大悟,轉身回房間把那套衣服藏了起來。以後還是少穿這種衣服,免得讓沈瑜棠看到了又會想到不開心的事。 想通了的殷鶴州很快入睡。 而與他只有一牆之隔的沈瑜棠就沒那麼好過了。 他的房間好像著了火,又熱又燙的溫度席捲著他,將他裹進了一個滿是白光的地方。 那是一個開滿了白色百合山谷,周圍是一片霧濛濛的水光。沈瑜棠謹慎的向前,在視線可見的氛圍中尋找著出路。 忽然,在視線的盡頭,有一個長著白色獸耳的人在水裡坐著,用手掌掬了水,一下下地澆到了他的肩膀、胸膛,明明距離那麼遠,但沈瑜棠就是離譜的看清了一切。 毛茸茸的獸耳好似被冷水冰到了,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將細微的小水滴甩在了臉上,水面上。清澈的水流劃過白皙的肌膚,只留下幾顆圓潤飽滿的水珠沾在皮肉上,隨著呼吸起伏的身體,顫顫巍巍地晃著…… 再往下——是一個短到隨水漂流的白毛小短裙,質感好到肉眼可見,還有裙下若隱若現的風景…… 沈瑜棠當時就敬禮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唰的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可淅淅瀝瀝的水流聲越來越近,甚至還出現了忽遠忽近的細喘聲。 “雄主……我這麼穿……不好看嗎?” 沈瑜棠緩緩的回過頭,和張開雙臂纏過來的殷鶴州撞了個滿懷,柔軟的彷彿如水蛇般的胳膊輕輕地圈住他的脖子,溼熱的舌尖不經意的碰到了他的喉結。 “雄主,你聞到我的資訊素了嗎?” “茉莉花味的,又香又甜,還能泡水喝……” 沈瑜棠好像真的聞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順著嫋嫋的霧氣糊滿了他的全身。 一片白光閃過,沈瑜棠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般,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而畫面也在這一瞬間產生了變化。 原來的鮮花和湖水消失不見,懷裡的蟲也輕飄飄的失去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沈瑜棠的臥室,和曖昧輕吟的低喘。 床的四周也多了一層隨風搖晃的白紗,隨著裡面的聲音一起沉浮。 “雄主,我給你跳舞好不好?那天他們跳的動作,我私下裡學了……肯定比他們的還要標準……雄主……” 沈瑜棠失神般的伸手揭開簾子,捉住了那隻半搭在床邊的腳踝。 手掌輕柔地順著肌膚上滑,最後停留在了有毛絨感的地方,沈瑜棠朝後撈了一把,語氣遺憾道:“尾巴怎麼不見了?” “雄主說的是這個嗎?” 毛茸茸還有著溫熱感的長條物體纏在了沈瑜棠的腰上,輕輕一用力,沈瑜棠就朝下撲了去,像是跌進了一片茉莉花海,燻的人失去理智。 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可控了。 沈瑜棠清醒的時候,只記得他們肢體接觸時產生的那種刺激感,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擊打過一樣,又酥又麻的。 炙熱交融的呼吸,緊密相貼的觸感,變成絲絲縷縷的繩索纏繞在沈瑜棠的神經上,彈奏了一場徹夜之歌。 天微亮,縱慾又沒完全縱慾的沈瑜棠從床上爬了起來,頂著黑眼圈去浴室洗褲子。還勤快地將亂糟糟的床單被罩也扯了下來,做賊似的找了半天才記起來這裡沒有機器蟲給他使喚。 他看看布料又看看沒有一點繭子的手,妥協了。 總比被殷鶴州抓住問為什麼的強。 但常言道,怕什麼來什麼。 “雄主,你在幹嘛?” 睡眼惺忪地殷鶴州從側臥冒出頭來,將準備毀屍滅跡的沈瑜棠抓了個正著 沈瑜棠凝滯一秒,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身後的布料藏了藏。 “沒什麼,鶴州,現在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 說罷,沈瑜棠將布料往身後一甩,然後伸手把殷鶴州推進了房門,還貼心的給他關上。 下一秒,沈瑜棠飛快的竄進自己房間,一邊用腳把團成一團的布料踹進去,一邊動作利落地反鎖了門,活像有鬼在追。 反倒是被推了一個踉蹌的殷鶴州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雄主,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還,恰好和他有關係。 * 經此事之後,沈瑜棠就有些躲著殷鶴州了,比如說吃飯的時候會來的晚一點,不會再坐在桌邊等著,吃完飯也是第一時間就離開餐廳,一分鐘也不多待。 不僅如此,他還主動找殷鶴州要了軍部發給他的工作同意書。 “合約我已經簽好了,你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早點去上班吧。” 然後早出晚歸,互不干擾。 殷鶴州把光腦上展示出來的電子合同收好,才溫和又無奈地解釋,“雄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