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最近快回來了,按照他頑固的性子,肯定一回來就會敲定我們的婚事,到時候我就真的要嫁給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了,以後說不準還要離開母親,離開你,跟著他去偏僻的地域求生。” “這樣的一眼望得到頭的生活,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但為了家族榮譽,為了母親和你,我願意去過這樣的生活。” 池漾翻了個白眼,啊對對對,你不想嫁,也不想擔上一個背信棄義的名聲,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要了宿獻珘的命。 慘還是配角慘。 池煙毫無所覺地繼續表演,“不是姐姐不想嫁,而是……而是宿家和池家簽訂婚約的時候,使用一張契約卷軸昭告過天道的,假如這個卷軸不毀,那我們家永遠都矮宿家一頭。” “如果我嫁過去就能幫池家解除這個桎梏,我很願意的。可就怕宿獻珘還以此為的要挾,做出更加過分的事,影響我們的家裡人,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漾漾,你能理解姐姐嗎?” 凌亂又自相矛盾的話從池煙的嘴裡吐出來,她捻起柔軟的手帕,我見猶憐地擦著眼角的淚水,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漾上道地接話,“理解理解,真的是太無恥了,我看看配不配得上,就一頓亂攀,她以為誰都跟她那樣貪得無厭嗎?最討厭這種人了,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池煙還以為這話是對她說的,忙用手帕遮住嘴角的笑意,“我知道弟弟對我好,什麼事情都惦記著我,所以我也就和你說說,有些心裡話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嗨,我們不談這些難過的事情了。有這個卷軸在,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嫁給宿獻珘了。他以後就是你的姐夫,你對人家好一點,不然我夾在中間也不好做。” “姐姐真會說笑,這件事情成不成,事在人為,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不把這門孽緣斬斷,池漾發誓他以後就跟王八姓。 池煙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還真有了那麼點兒好姐姐的樣子。 假如皮肉下的心肝肺不是黑的的話。 池漾眼神閃爍一瞬,強忍著把這朵白蓮花扔出去慾望,漫不經心地提起,“姐姐,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契約卷軸,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卷軸長什麼樣子?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宿獻珘的那個藏在哪裡了?” 池煙拽緊手帕,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手機裡都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我也是聽一個神秘人提起的,原本我還不信,直到去給他送一些生活用品的時候,看見宿獻珘將一個巴掌大的黑色旋木長盒子壓在枕頭下,這才起了懷疑之心。” 她嘆了口氣,“我知道,宿獻珘受了不少的苦,這個東西可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惜我的命不好……” 把有用的訊息都透露出去後,池煙才看似疲憊實則輕鬆拿捏地擺擺手,“不提這些不高興的事兒,害得我專門做給你吃的梅子酥都涼了,漾漾快嚐嚐。” 池漾從善如流地捏起一塊糕點,誇池煙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他很喜歡。其實暗地裡冷笑連連。 到底是宿獻珘拿著所謂的契約卷軸要挾池家,還是已經和男主眉來眼去,不準備履行承諾的女主想要斬草除根,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池漾沒來也就罷了,但他既然來了,還剛好遇到了他手裡,那就沒有不管的道理了。 誰讓他是根正苗紅,看不得以多欺少的時代好青年呢,最好還能借此和大反派化干戈為玉帛,那他未來的日子就清閒了。 找一個依山傍水山谷,建一個小小的茅草屋,再養只可可愛愛的靈獸,此生足矣。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苦逼的。 池漾摸了摸比臉還乾淨的兜,準備先從池煙身上放一放血。 他情緒激昂地猛的靠近池煙,像是一個準備放手一搏的賭徒,堅定的認為自己下一次會贏。“姐姐,我最近想搞一件大事情,要是做得好,說不一定還能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人我都找好了,計劃也很完美,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打點款唄! 池煙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她不受控制地往後撤了撤,神情疑惑,但說出來的話,卻貼心又溫柔,“怎麼了?是缺什麼東西嗎,你告訴姐姐,姐姐給你。” 池漾眼睛一亮,跟半夜裡的圓月亮有得一拼,他壓低聲音道:“姐姐大氣,我肯定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的,不會再讓你憂心。” 不詳感越來越濃的池煙僵硬地勾著嘴角,“還是漾漾好。” 池漾當做沒看見池煙的不自在,繼續反向畫餅,“不該存在的人會回到他應該待的地方,之前所欠的東西也會百倍還回來,高枕無憂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修為會有,地位會有,名聲會有,愛情也會有。” 池煙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個餅對她的誘惑太大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咬咬牙答應了,她要做永遠高懸於天上的太陽,讓這群在泥地裡求生的卑賤貨永遠的仰望她。 包括蠢笨如豬的池漾。 想到花費的東西最終都會用在她的身上,池煙的抗拒才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