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忙,就是兩個月。 等到後期的時候,宿獻珘已經不求別人幫忙了,他自己逮。 池漾要做的已經準備完畢,故意被抓到後,還一副我拿你這沒辦法的模樣,“真的是在種花,我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帶一束給你嗎,那總做不得假吧。” “是,但我總覺得你們最近有事瞞著我。”宿獻珘也很無語,合著他們是一夥的,就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三天後帶你去看好不好?”池漾狀似妥協地摸摸他腦袋。 宿獻珘暫時還沒有原諒他,一巴掌就扒開了伸過來的鹹豬手,還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得寸進尺,“行,就這麼說定了。” 第三天,宿獻珘早早的被池漾從被窩裡掏出來,迷迷糊糊中,就被對方套了一身非常鄭重的衣服。 等池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坐上靈獸車了。 池漾捏緊紅色的衣角,表情十分的扭曲。“不是,這是不是有點太過鄭重?” 比起這些顏色豔麗的,他還是更偏向於白色黑色等簡單、款式幹練的。現在忽然被套上這麼一身紅裳,他哪哪兒都覺得彆扭。 修仙界沒有道侶大會穿紅色的傳統,他們不重口腹之慾,也不重生活的享樂,更崇尚無上的武力,熏天的權勢。 自然,宿獻珘也想不到那裡去。 頂多覺得今天的穿著有些過於……亮眼了。 池漾也不解釋,全程樂呵呵地哄著宿獻珘,駕著車就將他帶到了一處掛滿紅燈籠的宅院。 那裡有宿母等著。 “來啦,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小漾你先去忙你的,我和獻珘說說話,等會兒再過來。” 池漾順從的離開了。 宿獻珘剛想跟上去,就被他親孃一把鎖住了脖子,“走走走,今天我要給你教一些事兒,很重要,不耽誤你們倆親熱,快說快結束。” 兩刻鐘後,宿獻珘臭著臉坐在凳子上,對他孃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宿母氣得乾瞪眼,“你看看你這臭脾氣,都是被小漾慣出來的。” 以前的宿獻珘可乖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抬槓。雖然活潑了很多,但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例如現在。 “我剛才給你教的都聽到了沒,以後長點心眼,等小漾的名聲傳出去,估計會有許多投懷送抱的,我不擔心小漾做錯,我就怕有人使手段,故意搞破壞。” “你就機靈一點。” 宿獻珘不想聽這種事,半認真半試探道:“只要池漾對天道起誓,那再多的人都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娘,你就別瞎操心了。” 瞎操心的宿母:“……” “你是想和小漾簽訂白首契約?” 宿獻珘毫不遲疑的點頭,“對啊,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畢竟這個契約很難成。” 只要其中一方有丁點兒的不願意,那天道都不會承認。 宿獻珘非常想試試,但又恐懼發生他無法接受的事實,所以這些事情他一直藏在心裡,跟誰都沒有說起。 這一次要不是宿母主動提到,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娘,你說我如果告訴池漾的話,他能答應嗎?” 宿母眼神閃了閃,“當然,這些年小漾對你是什麼樣的,我和你爹都清楚,只要你提,他肯定會同意。” 宿獻珘眼神一亮,連低落的情緒都倏然高昂起來,“那我今天就告訴他。” “呃,那你得提前一點。”宿母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但宿獻珘還沉浸在美好的想象當中,沒能及時接收到宿母發出的訊息。 看的宿母直嘆氣。 宿獻珘小的時候因為不能修煉,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家裡的,後面他們出了事,十幾歲的孩子不但要保護自己,還牽掛著他們留下的玉鈺。 受了這麼多苦才遇到一個真心愛他的人,眼下能在一起當然是好事,她和宿父雙手雙腳的贊成。 可正是因為他和其他人相處的太少了,以至於夫夫之間的事,他完全不懂。 也是到現在,宿母才真正確認,池漾真的非常愛護他們的孩子,同居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動真章,要不是看到過宿獻珘手腕和耳後的吻痕,宿母差點以為她觀察錯了。 “唉,走吧,到時間了,估計小漾都等著急了。” 要不是池漾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宿母透露出一點點訊息,她差點就忍不住了。 算了算了,此生只有一次的驚喜,確實應該盡善其美。 宿獻珘的頭髮被宿母以被風吹亂的理由重新梳理了一遍,還插上了寶石發冠和髮簪。 雖然不知道池漾是從哪本古籍上翻出來的這種儀式,但宿母還是挺喜歡打扮自己孩子,而且這也從側面表明了池漾對宿獻珘的重視。 作為一個母親,她樂見其成。 兩人隨著一條石子小道往前走,繞過了木屋,走了一個下坡,才抵達今天的目的地。 宿獻珘從站在山頂上的那一刻,就驚詫地捂住了嘴。 在目光所至的平地上,搭建起了一個蜿蜒的花臺,花臺上鋪了一層繡著祝福圖案的布帛,旁邊就是一盆又一盆鮮豔至極的九尾蓮。 得益於修士的好眼力,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宿獻珘也發現花臺兩邊坐著的那些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