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許璨年齡大,應該主動一些,擔起長者的責任。
弗薩爾德這樣安慰自己。
於是常年沒有請假,連結婚第二天就開始上班的弗薩爾德上將,竟然破天荒的在這個普通的工作日請假了。
別說其他蟲了,夏姆斯都驚呆了。
他和剩下的幾個副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打著賭。
“我賭長官回去肯定是因為那位閣下。”
“屁話,除了許璨閣下,還有誰能讓我們上將浪費美好的工作日?我打賭,肯定是許璨閣下喊上將回去約會。”
另一個平時話比較少的軍雌突然發言,“就不能是長官主動回去的?”
幾隻蟲安靜了一瞬,然後夏姆斯拍著手大笑起來,“你肯定是平時觀察的少了,我看咱們上將的雄主才是黏蟲的那個,只有可可愛愛的小雄子,才能捂化上將心裡的堅冰。”
“就是就是,我也贊同夏姆斯。”
被反駁的軍雌沒有喋喋不休的狡辯,而是微微一笑,推開門出發去訓練場進行日常訓練任務去了。
看破真相的他,瞧不起這群沒有腦幹兒的雌蟲。
*
弗薩爾德回到家的時候還早,但也到了許璨平時起床的時間。
他在客廳找了一圈,又到了二樓的臥室,可根本沒有看到許璨的身影。
更令弗薩爾德感到心臟狂跳的是,他的房間被打掃乾淨了,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空氣中只殘留著一絲絲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不是他昨夜洩露出的雌蟲素,也不是許璨專門放出用來安撫他的雄蟲素。
非常普通的味道,更襯得房間乾乾淨淨。
乾淨到什麼都沒有。
弗薩爾德的心裡止不住的發慌,他急匆匆的衝出門,差點和剪了幾支花帶進來的許璨撞上。
“弗薩爾德,你怎麼現在回來了?”許璨略帶疑惑地側頭望著弗薩爾德,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差別。
但弗薩爾德還是感受到了細微的變化。
例如,他剛才因為避開許璨,身體歪斜了一瞬,要是放在以往,許璨一定會上前扶住他的,最少也會擔心的問話。
可現在,許璨好像沒有看見一樣,非常平淡的問了他一句:怎麼突然回來了?
為了要抓捕罪犯,特意進修過微表情和心理分析的弗薩爾德,心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不安。
他抿了抿唇角,使得淡色的唇瓣都染上了一層紅,不答反問:“許璨,你什麼時候醒的?”
許璨側身進門,順手將花枝放在了桌子上,“醒來沒多久,已經到了你平常上班的時間了。”
弗薩爾德不滿意這個答案,緊隨著許璨坐在旁邊,“真的嗎,那你有吃早餐嗎?”
許璨回頭,對著弗薩爾德彎了彎唇,“吃了啊,你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吃,我還多喝了半碗湯。”
這個答案無懈可擊,至少明面上挑不出一絲的錯誤。
弗薩爾德有些挫敗,最後緩緩垂下頭顱,跪在了許璨腳下。
“雄主……”
無神的擺弄著花枝的許璨被驚了一跳,趕忙躬身想要將弗薩爾德扶起來。
素日順從的雌蟲,今天卻彷彿生了反骨,不僅沒從地上站起來,還把許璨的手擋了回去,工工整整地攏在膝蓋處,然後火速放開。
“雄主,昨天晚上是我不該引誘您,更不該趁虛而入對您……做出那些事。”弗薩爾德地嘴裡含著一絲苦澀,說出來的話也尤為艱澀。
“是我不對,您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這段時間太過放肆了,仗著許璨的好脾氣,不僅越界地管著許璨,限制著不讓許璨做一些在他眼中危險的行為,
還得寸進尺的勾引雄蟲。
然後第二天早上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的逃跑,妄想著許璨能夠原諒他,不和他一般見識。
但現實是許璨生氣了。
也是,他最近做的這些事情,不管單拎出來哪一件,都是值得雄保會跑一趟,緊接著將他關進懲戒室狠狠鞭打一頓的惡劣事件。
弗薩爾德有些自嘲的跪得更實。這是他第一次喊許璨雄主,卻也是第一次用下跪這麼卑微的方式和許璨講話。
弗薩爾德骨子裡就是有一股自傲的,他不屑於屈服雄蟲的精神力,也不想卑躬屈膝地求得苟且偷生的機會。
比起雌服與雄蟲身下,弗薩爾德更樂意自己戰死邊境,雪埋忠骨,哪怕不被蟲記住,哪怕連一塊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