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知的委屈與嬌憨。
“幹嘛?”
孟澤之差點氣笑,輕咳一聲才繼續開口,“你也知道,我們家不算老牌的企業,在上流圈子,我們就是墊底的存在。可即便這樣,家裡現階段的產業收入並不差,以後你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有些時候不必要分的這麼清楚。”
賀枝洲知道,孟澤之在點他之前掐著餘額選禮物的事,他張口想要解釋,卻發現孟澤之觀察的很仔細,將他的內心洞察秋毫。
他確實不想在錢財上和孟澤之有太多的牽扯,免得到時候糾纏不清。
但此時被這樣提出來,賀枝洲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識好歹。
對方幫他找律師,替他解約,完全就是將他當做一家人對待,而他還在計劃中離開,小氣地算著他們之間還有多少利益糾葛。
賀枝洲眉眼低垂,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不是,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有人對他這麼好,不習慣和人交往之間沒有利益牽連,只是因為最簡單、最難得的情誼。
這幾年,他見過了太多惡意。
孟澤之說這些話可不是為了讓賀枝洲自責與難過的。恰好前面亮起了長達一分鐘的紅燈,他便將之前想要做的但沒有理由做的事情付諸行動。
孟澤之微微傾身,在賀枝洲消瘦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好了,這就是懲罰,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賀枝洲伸手捂住泛紅的臉頰,茫然的眨眨眼。
他感覺自己被佔便宜了。
孟澤之也看到了臉上的紅痕,一時有些尷尬。在軍營混的那幾年,隊員之間也常有切磋,下手都沒個輕重的。
再加上他身邊就沒有這樣白嫩青蔥的男孩子,一時間還真沒把握主力道。
“咳,綠燈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