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覺隱約的痠痛感,很快,他就趴在枕頭上眯住了眼。
迷迷糊糊中,賀枝洲感受到房間裡充滿了自己蘭花味的資訊素,十分濃郁,像是急躁的棉花團子,急切地想要衝破牢籠,侵佔外面的世界。
賀枝洲氣喘著扯開衣領,鬢角很快凝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微微偏頭,忍耐地動作著,將發紅腫脹的腺體露了出來,以減少忽然變得粗糙的布料對那處敏感腺體的刺激。
——他的資訊素又一次失控了。
由於這幾年長期使用抑制劑,賀枝洲的資訊素本就變得暴躁失序。前段時間有孟澤之清爽薄荷味的資訊素安撫,失控的情況少了很多,賀枝洲過了幾天好日子。
但自從工作開始,他就長時間泡在劇組,沒有再和孟澤之有進一步接觸,資訊素安撫自然也斷了。
這就導致資訊素的失控越來越嚴重。就像是小孩子嚐到了一次甜美的糖果,他心心念唸的想要再次得到,卻發現那就是掛在他眼前的虛幻夢境,他以後再也吃不到那麼甜美的糖果了。
於是,它生氣了。
賀枝洲已經不記得它是本月第幾次發作了,也懶得去記,緩了一會兒後,他跌跌撞撞地下床,想從不遠處的櫃子上拿他帶過來的揹包。
混沌的大腦記不住任何東西,直到他翻遍了揹包的角落,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抑制劑,連口服版的藥物都沒有。
賀枝洲跌坐在木質地板上,強忍著沒有呻吟出聲,他伸長脖子,耐過那一陣的難受,才恍然記起,今天中午他就有資訊素失控的前奏,所以他提前使用了那支抑制劑,撐到了聚餐結束。
現在,賀枝洲沒有能幫助他挺過去的藥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