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標記?”
孟澤之抱住推搡著被子,嫌棄被子粗糙蹭得他面板疼的賀枝洲,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那四個字。
Ao之間的臨時標記,最常見的一種就是咬腺體,將適量的alpha資訊素注入omega的體內,可以有效平衡兩者之間的資訊素,減少失控次數。
或者就是做\/愛,不能咬腺體、不能進生殖倉成結的那種親密。
實在不行,還可以採取最麻煩的一種方式,那就是長時間的待在一起,潛移默化的使用資訊素來穩定另一位的資訊素資料。
單看作用,第一種效果最快,包括但不限於親人、朋友、愛人,甚至是交易。
第二種效果也不錯,可以和腺體標記並列,不過它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很容易促使alpha情緒上頭強制標記omega,對雙方自控力的要求都很強。
第三種起效最慢,持續時間過長,大部分人都無法堅持下來,不過神奇的是,這樣慢慢調節下來的,資訊素資料要比其他兩種的穩定很多,且不容易被突然引發。
孟澤之又搜尋了其他的相關方法,最終還是將第三種提到了最前面。
賀枝洲資訊素失控的病情必須得緩解,過程卻不能強制和激烈,所以總結下來,潛移默化的治療最合適。
孟澤之默默儲存了治療的相關方法和技巧,然後靠著床頭,一邊順著賀枝洲的頭髮,一邊淺眠了幾小時。
翌日。
睡飽了的賀枝洲迷迷糊糊地抱著手裡的東西蹭了蹭,身體前所未有的放鬆,是他接了小網劇以來,最舒服的一次。
他本能地收緊手臂,不想放開。
豈料“被子”活了,不僅主動往他身上貼,還有節奏的起伏著,仔細摸一摸,還十分的光滑有韌性,再向上一點還能摸到塊壘分明的凹凸感……
賀枝洲:“!!!”
他清醒了,徹底清醒了。
那些沒有甦醒的記憶,也漸漸的活泛過來。
賀枝洲記起,他昨天晚上又一次資訊素失控了,而且還沒有在包裡找到抑制劑,於是他想回到床上,準備硬熬過去,結果站起來走了沒幾步就暈了過去。
再然後,賀枝洲就不知道了。
按道理來講,第二天清醒後,他應該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比如腺體腫大抽疼,身體抵抗力下降,在地上坐一晚肯定會感冒。
身體也大機率會出現傷痕,要是再嚴重一點,極有可能暈死過去,一天都醒不來。
但眼下的這種情形,就差把答案寫在天花板上了。
房間裡只有他和孟澤之,所以他能沒有一點後遺症地躺在床上睡覺,一定是孟澤之察覺到了問題,將他救了出來。
想到這兒,賀枝洲心裡五味雜陳的。
這好像是孟澤之第二次這樣幫助他了。
感激是感激,但現在他光著身子躺在孟澤之的腹部,實在讓他無法說出“謝謝”兩個字。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賀枝洲想讓此時此刻幻化成夢境,永遠不要醒來。
所以,賀枝洲悄悄的緊閉雙眼,準備裝睡。
可惜凌亂的呼吸暴露了他。
“醒了?身體還難受嗎?”
孟澤之彷彿沒有發現賀枝洲的僵硬,動作輕緩地將他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枕頭上,一邊側身摸了摸賀枝洲的腦袋,一邊放緩聲音問道。
賀枝洲沒有睜眼,還掩耳盜鈴似的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聲音嗡嗡的,“沒有,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孟澤之好像輕笑了一聲,但沒等賀枝洲確定,對方就替他掖了掖被子,貼心極了。
“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外面。”
賀枝洲眼睫抖了抖,微微抬起頭,下意識地在孟澤之搭在他腦袋上沒有收走的那隻手上蹭了蹭。
動作很輕微,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孟澤之沒有提醒,只是手裡的力道更輕了,只是用手指撥了撥翹起的髮絲,就抽身站了起來。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很輕微,卻像是一個開關,讓卷在被子裡的賀枝洲渾身放鬆下來,無聲地長嘆一口氣。
兩個小時後,做好了心理建設的賀枝洲開啟了房門,誰料孟澤之正屈起手指準備敲門,要是動作再快一點,估計就能敲到賀枝洲的腦門上。
本就心虛的賀枝洲猝然一驚,大腦都空白了一秒。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放大,又生氣又委屈,“幹嘛?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