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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光下衝擊陰謀的倔強

關大河提醒一句不再說話。 林威卻想遠了,已知結果,可以倒推現實。 崇禎為什麼用駱養性掌印十幾年?多疑急躁的皇帝,閣臣都換了五十多位,一個錦衣都督竟然能在崇禎朝屹立不倒。 簡直奇蹟。 天啟的兒女為什麼全死了?他為什麼三番五次落水,年紀輕輕病死? 是什麼人在弒君呢? 肯定不是駱家,他家還不配。 那麼,駱養性知道皇帝危險,他在聯絡信王,在保護信王? 有點意思。 老子太難了,想做點正事,毫無助力不說,一個小小的錦衣力士,普普通通的身份,竟然生在陰謀旋渦裡。 這樣小打小鬧看來不行,太慢了,老子得站潮頭威風一下。 關大河與關承武師徒倆面面相覷,林威前一刻還大汗淋漓,不一會安然坐地下托腮沉思起來。 他眼神越來越亮,明顯會做其他事。 老頭突然苦惱拍拍額頭,沉聲道,“威兒,管住嘴,別瞎打聽,你會害死很多人的。別逼著為師讓你隱姓埋名,別逼著大夥請家法。” 林威拉著蘇秀秀站起來,拍拍屁股道,“師父,從大了說,大明朝不破不立。從良心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殺一是為罪, 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放眼史冊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關大河眉毛猛得一跳,感覺心都蹦出來了。 關承武則一慣他武師的習性,大罵一聲混蛋,一拳揮了過來。 林威猛得一個後仰鐵板橋躲過拳頭,關承武防著他上踢,沒成想這小子單手撐地,陀螺一樣轉了兩圈,突然大力踢向腦袋,關承武下意識一手橫擋,一手側擋。 全是虛招,林威閃電般從地下彈起來,勢大力沉一拳轟向老大。 關承武一臉蔑視,準備伸掌接住再揍一頓,猛然看到這孫子不知何時已戴上指虎。 這下硬碰硬能把手指打骨折,連忙把手掌收回來。 還是虛招。 拳勁勢微,但林威膝蓋前衝,帶著全部質量慣性,關承武只來得及雙手護胸。 嘭~ 從上而下,大師兄被小師弟一膝蓋撞得跌倒在桌上,嘩啦一聲,桌腿斷裂,一地狼藉。 太震撼了。 他們像是第一次認識林威,被耍了十幾年的小師弟,也就三五息,竟然能把打遍京城的鐵臂武師打敗。 這是林威算計很久的一招,再打下去定然倒黴,把指虎再次塞在腰帶中,甩甩手道, “大師兄,師父,政治是個資源遊戲,也是個人脈遊戲,更是個智力遊戲。我沒有資源,但我有資訊差,你們聽不懂不要緊,怕連累明日就宣佈把我逐出師門。誰還不是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死都不怕,陰謀詭計算個屁,徒兒缺的是坐到桌前的機會,不是缺腦子,告辭。” 這次真走了。 明亮的月光下,林威到大門口惆悵抬頭。 明月高掛,日月山河永在,魑魅魍魎永存。 想靠別人,一團亂麻。 老子可不是瞻前顧後的性格,既已決定,幹就完了!錦衣衛衙門可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蘇秀秀向師父和大師兄告罪一聲,衝到門口已沒了林威身影,連忙向家裡追去。 大概一刻鐘,蘇秀秀氣喘吁吁返回,“師父,大師兄,師兄沒回林家。” 關承武正在收拾一地狼藉,聞言冷哼道,“大夏天又凍不死。” 主位沉思的關大河突然站起來,“小六昨晚用一個時辰,就進入這場遊戲,這麼幹脆的性子以前還真沒有。老大,你和老三看著點,被人戲耍不要緊,但他的腦子認不清現實,我們頻繁用死亡警告他,他竟然一點感觸都沒有,這很要命。” 蘇秀秀一驚,“他…他去找駱養性?” “不,去找魏忠賢,錦衣衛不缺瘋子。” 蘇秀秀轉頭想追,被師徒倆一邊一個按住肩膀,關大河只是嘿嘿一笑,慢慢回臥室去了。 關承武則拍拍小師妹肩膀安慰道,“小六再傻也不會說藩墓的事,更不會牽扯我們,他想走另外一條路,去做天啟朝的胡宗憲、戚少保。等等看吧,魏忠賢哪能隨便見到。” 林威之前談話已經暗示師父,他就是想走走魏忠賢的路子。 兩個月了,林威給自己設計了很多機會,既然做俠盜不行,那就做‘彪子’。 因為九千歲的人,升官非常狂野。 天啟五年六月,是個關鍵時間點,錦衣衛詔獄關押著東林核心君子。 楊漣楊忠烈正被審訊,魏忠賢急著要結果,想把東林在律法內範圍內堂堂正正定罪。詔獄的罪臣卻梗著脖子沒一個求饒,錦衣衛上上下下有一股急躁的氣氛。 九千歲的廠衛五彪,錦衣都督田爾耕、都指揮僉事許顯純、指揮使崔應元、東廠理刑官孫雲鶴和田爾耕的心腹楊寰。 世襲錦衣衛不會掌詔獄,魏忠賢也不敢用。崔應元、孫雲鶴、楊寰,曾是緹騎,更是市井江湖人。 許顯純,掌北鎮撫司大印,武進士出身,駙馬都尉許從誠之孫,明世宗五女嘉善公主的孫子。 從輩份上說,許顯純還是天啟的表叔,但明朝對後戚管理非常嚴格,公主田產不給後代,也不能實際經營,駙馬都尉只不過多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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