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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二百多年的頑疾

林威此後未說話,親衛端來一碗粥和一盤鹹菜,一邊吃一邊想,安靜吃完飯。 秦祚明把左輪拿到手中端詳一會,等林威放下碗,他立刻放了回去,“四威好定性,八月十五前你別出去了,就在這裡住著吧。” 林威腦光一閃,“為何是八月十五?” “四威難道不與家裡人團聚?” 沉浸在權力博弈推演中的林威頓時被噎住,無法與他解釋,轉而問了一件不相干之事。 “祚明兄長,我在文牘司輪值,記得天啟元年的京官奏報:石柱司女官秦良玉率兵三千援遼,所過無犯,至通州偶與浙江相觸格鬥,地方官諭解旋止。 六科給事中薛鳳翔調查後上書:情節起於片言之爭,遂成大斗之隙。兩兵殺傷未己也,而斃及民命矣。混搶行李未己也,而折及民房矣。炮聲與喊聲齊鳴幾至天地動搖,城磚與瓦屋皆震。 祚明兄能告訴小弟,白桿兵為何與浙兵如仇人一般,在京郊大打出手嗎?” 秦祚明眨眨眼,“大打出手?薛鳳翔說的對呀,兩兵殺傷未己,斃及民命。混搶行李未己,折及民房。哪裡大打出手了?” “都開啟了炮戰,傷及民命,還未大打出手?” 秦祚明搖搖頭,“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口舌之爭是意外,火拼卻是雙方故意為之,我們都需要糧草,最主要的是雙方無法指揮對方,不能讓朝廷瞎安排我們並肩作戰。” “所以渾河之役中,浙兵眼睜睜的看著三千白桿兵和千餘酉陽兵陣亡,而未伸出援手?”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渾河之役的根本原因是大明文武官員在慪氣,明明當時瀋陽已經失陷,卻非要去救援。何況他們也救不了伯父,還會把自己陷進去,我們並不記恨他們,反而不能信遼兵,那些人世代駐守遼東,與東虜牽扯太深,若非奴酋讓投降的遼兵炮擊軍陣,我們也可以頂住東虜進攻,叛徒更可恥、更該死。” 這是純粹的軍事角度,林威無語了,轉瞬又抓到了他的漏洞,“不能信遼兵?為什麼?” “遼兵至少有一半人不願與東虜作戰,大明將官到遼東後,均不願委遼兵重任,你看現在的遼西將軍,各處守備和兵備道都是關內祖籍,遼兵只作為輔助,他們與遼瀋的百姓繞著彎彎都是親戚,說他們不是內應,恐怕他們自己都不信。” “祚明兄,人心都是肉長的,惡性迴圈吶,越疏離越遠,越遠越難收回,越難收回東虜越強,同為大明百姓,朝堂大員竟然有地域之別,離心離德,談何戰勝東虜。” “呵呵,四威赤膽忠心,但這是小孩子的看法,大明邊軍互相之間經常摩擦不斷,若邊軍其樂融融,大家還沒出關就被弄死了,文武制衡,以文御武,這是朱明朝廷的基本國策。兩百年的老習慣,大家很有默契,連士兵都相互敵視搶功,絕不可能並肩作戰。” 林威神情一滯,“活該,這個習慣會害死朱明,害死天下百姓,害死所有人。” “你還小,未接觸國事,這麼想無可厚非。若邊軍之間、將官之間、文武之間統統坑瀣一氣,大明早亡國了,國事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多接觸點事,以後就懂了。” 林威徹底無語,問題他都知道,不,問題所有人都知道,但解決舊問題不能創造新問題,那還真如左光斗所言,保守求穩才對。 自己連中樞官員的利益鏈都沒搞清楚,連林家到底是什麼背景都不知道,教育人家該怎麼做完全是二桿子,與印象中的噴子有什麼區別。 “四威犯了什麼錯?你一個錦衣力士,殺人了?” 林威看他問的很真誠,疑惑說道,“大哥一句話都沒說?” “我們的交情不需要細說,當時也沒時間長談。” “那祚明兄長認為,小弟到軍營做什麼?” 秦祚明眨眨眼,“對呀,你不知道林兄的安排,到軍營做什麼?” 林威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說出來祚明兄可能不信,小弟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覺得白桿兵是一個助力。” “助力?你需要幫助?” “不,是大明朝需要幫助,白桿兵戰力超群又忠心耿耿,我們自然是同路人。” 秦祚明眼珠子轉了一圈,頗為沉重道,“難怪林兄讓我限制你的行動,年輕人做錯事要反省,別熱血衝頭頂牛。” 林威快速說道,“感謝祚明兄長教誨,您在京城有人嗎?” “有人?怎麼說?” “就是可以在城裡做事計程車兵呀。” “白桿兵是客軍,怎麼會在城裡駐守,四威連大明軍制都不清楚。” “不,您給小弟調集會說聽懂京城話的一百士兵,下個月我有用,我們回城做件事,也許可以讓秦夫人獲得爵位。” “你還真是年輕衝動,愚兄和你大哥談談再說,你先休息吧。” 林威拽住他的手,沒讓他結束,鄭重拍拍胳膊,“祚明兄長,這是別人的軍功,我們就算沒法虎口奪食,也得參與進去,對方若獲得爵位,我們也可以,就算沒有,他也必須用足夠的銀子來買。” 秦祚明眉頭緊皺,“你小子在說什麼?” “兄長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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