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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原來兩家是‘聯姻’

八月的京城氣溫更熱,朝堂更吵,閹黨集中火力彈劾遼東督師孫承宗,是目前唯一的大事。 作為泰昌、天啟父子倆的帝師,孫承宗還是內閣輔臣,以閣臣身份出鎮,體量足夠大,閹黨還需要時間發酵一下。 林耀說自家幼弟‘文不成、武不就’,秦祚明當真了,林威半個月沒有邁步出居住的院子,一開始以為他不願鼻青臉腫見人,直到林威讓他派人入京送東西,他才知道林耀為何看重這個弟弟。 林耀明白幼弟那天為何獨自向北,留紙張的時候,把材料成本也給他詳細列出來。 十天時間,林威做了兩本賬,但不是‘賬本’,那種流水賬寫的人累,看的人更累。 參照某位滿清皇帝的陵墓,改改規制,把大門、墓牆、甬道、往生橋、通天道、享殿、地宮、祭臺、供牌,全部用炭筆畫成簡圖,然後在圖紙下面表格列出工程量、材料、人工成本,一合計就是賬本。 這‘賬本’清清楚楚,九千歲不識字也能看明白,至於如何貪墨,人家比自己更專業,工程質量把控是另一門學科,三十年陵墓和百年陵墓是兩種物品。 秦祚明送走林威給老大的東西后,到客房‘安慰’,結果發現這位突然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屋裡掛滿大紙,上面寫著內閣、士紳、豪商、皇帝、勳貴、清流、邊鎮、內廷、藩王等等詞語,然後又把這些詞連線。 這不是神經病嗎?林威沒有解釋,開始線上條旁邊寫權力、銀子、名聲、爵位、傳承、土地、官階等新詞的時候,秦祚明終於懂了。 連續好幾天,林威對著牆上一堆紙發呆,秦祚明在他後面坐著安靜學習,秦悅明後來也參與進來。 線條非常多,林威總是畫一個正向箭頭,又畫一個反向箭頭,不僅兩兩之間有連線,任何一個‘勢力’與所有人都有連線,傻子都能看出來,把所有勢力相反方向的線完全形成‘圓’才會結束。 兄妹倆每天都有一種認知被重新整理的感覺,到八月初十,林威在皇帝、勳貴、內閣、內廷身邊連續寫了四個林家,互相之間再連線,然後停了下來。 他並沒有標示‘屬性’,沒有說誰需要林家、誰創造林家,更沒有說林家為誰做事、又影響著誰,只是抱胸看了半日,突然把所有紙收起來,到門口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林威除了剛來的第一天話很多,之後交流都是三言兩語,秦祚明看他雖然眼神平淡,卻隱隱透露出一股堅毅,剛想開口,林威已擺擺手回裡間倒頭就睡。 兄妹倆只好退了出來,大廳裡張鳳儀正在看文書,看兩人一頭霧水,不由問道,“今日又在做什麼?” 秦祚明一撇嘴,“錦衣衛尋跡破案的本事真厲害,我還什麼都沒和他說,他就猜到林家大概的身份了。” 張鳳儀不置可否,看一眼秦悅明微笑著問道,“是你想象的樣子嗎?” 小姑娘搖搖頭坐到一邊沉默不語,張鳳儀合起文書,與秦祚明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嘆氣一聲,也不知該如何勸。 林耀走的時候,說可以告訴林威長輩們的安排,秦祚明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小姑娘作為當事人也不想提,就此擱置下來。 這幾天越來越發現,林威與他們完全是兩種人,不是地位的差距,是思想的差距,且林威青梅竹馬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死了,他現在一心做事,與秦悅明一點交流的興趣都沒有,甚至還不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至少看到她那一瞬間眼裡有光。 三人沉默間,外面親衛突然彙報,“稟夫人,山坳口來了一位先生求見林四爺,自稱故交,留名汪文言。” 張鳳儀和秦祚明當然知道汪文言是什麼人,林威肯定會見,他現在不會拒絕任何人,於是讓親衛通知林威,由他決定。 三人等了一會,林威果然讓人把汪文言帶到後院。 但他很快就出來了,進門先向張鳳儀隨意拱拱手,直接對秦祚明道,“祚明兄長,忘了問你,小弟讓你準備的人手安排的怎麼樣?” 秦祚明一愣,“人手?什麼人手?” 林威眨眨眼,沒有再說,向三人再次拱手,“沒有就算了,京城水太深,那就別進去了。感謝一月照拂,小弟先回南村住兩日,然後就回京了,以後有空再來拜訪幾位,後會有期,告辭。” 三人目瞪口呆中,林威乾脆轉身,秦祚明追到門口欲阻止,猛得想起林威一瞬間冷淡又決然的神情,一肚子話頓時嚥了回去,眼睜睜看著汪文言替林威抱著一卷紙,兩人一起消失在山腳拐彎處。 再次返回,三人面面相覷,張鳳儀皺眉道,“你沒和他說清楚,我們不能讓人駐守京城嗎?母親大人不允許我們被人拿住把柄。” 秦祚明太冤了,頓時兩手一攤,“當時我就告訴他,大明軍制不允許我們在京城留人。” 張鳳儀無法對他生氣,只好扭頭看向秦悅明。 小姑娘明白表嫂的意思,但她有一個疑惑在心底很久了,“表嫂,二哥,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咱們兩千人只有六人能熟練聽懂京話,為何林威能聽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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