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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江南貴人大集合

二月十五,浙東運河兩頭擠滿江南貴人。

紹興到上虞後再也無法向前,水關被水師困死,有人還想繞路,結果遇到騎軍封鎖,差點被嚇死,狼狽逃回。

浙江巡撫被困在南邊寧波府地界,林威對他只是單向通知,他無法給林威傳信,只能乾等。

毛一鷺則在杭州,因為北邊他官最大,不想提前到紹興府當出頭鳥。

直浙兩省布政司、按察司兩系屬官都在紹興,加上江南名士學子,紹興城內外人滿為患。

這麼多讀書人被困在紹興做什麼?答案是浙江的畫舫幾乎全跟著來了,沒有見到宛平侯,學子們先在城外的畫舫中敘舊。

一邊兵戈鐵馬,瑟瑟發抖,一邊歌舞昇平,奢靡宴客。

當然,餘姚這麼大的地界,憑兩萬人無法嚴密封鎖,只要不大張旗鼓,偷悄悄總有人潛進去,但隨後又垂頭喪氣返回。

宛平侯把泗門和餘姚城封鎖了,硬闖只會挨刀子。

王氏和謝氏都被清點人口,確認在包圍圈內,林威才把餘姚縣令和幾個屬官扔出去。

紹興府的人總算知道了情況,宛平侯真的沒有拿任何人,但把島上抓住的負責人直接斬了,人頭扔回去,好像等他們主動認罪伏法。

吃瓜群眾一想,問題不大,宛平侯已經騎虎難下了。

寧波府的潘汝楨若得知他們的想法,保準跳腳大罵,一堆蠢貨,為何不想想海上沒有任何訊息,兩天時間、兩天時間啊,宛平侯快把浙江外海百餘股海賊剿完了,你們都跑不了…

呃~

紹興當然有知情人,而且比潘汝楨知曉的更清楚,只不過左光斗準備告知有限的幾個人。

黃昏的時候,左光斗和劉宗周僱了一艘小船,在北郊河道中孤零零等候。

高攀龍、錢謙益、周延儒的出現還在他預料中,顧秉謙的出現則讓左光斗大大皺眉,你tm在京城裝死,跑回家卻又找死。

但他也顧不上與顧秉謙說話,與高攀龍又是拱手、又是握手,最後四目含淚擁抱。

“雲從,久違了,還好嗎?”

“遺直,高某愧對大家,苟延殘喘。”

“說這話就遠了,老夫既期待你來,又怕你來,思慮再三,還是寫信讓你來吧,東林的恩怨也許該了結一下。”

“遺直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我同生共死,現在也不遲,就是你這老東西變醜了。”

兩人邊流淚邊笑,看得眾人慼慼然。

張溥向前兩步躬身,“左先生如今真為宛平侯做幕僚嗎?您是我等前輩楷模,恕晚輩多嘴,武勳幕僚太跌份,江南歡迎先生回家。”

左光斗抹抹眼角淚水,瞥了兩眼張溥,又看看錢謙益,略微點點頭,“江南風骨還得你們來撐著,形影相依,聲息相接,樂善規過,互推畏友,這是好事,也需要謹慎行事。張溥,聽說你只有二十五,大好年華,切忌冒進,你們入城去吧,今天老朋友見面,我們想單獨敘敘舊。”

張溥一愣,“多謝前輩教誨,但晚輩想…想知曉…”

“沒什麼可隱瞞的,一切以大明律為準,宛平侯是欽差,又不是海賊,明日午時到餘姚,別哄吵吵鬧事找不痛快,你們回城與江南大儒名士商量一下,推舉有聲望的人坐堂聽審,別節外生枝。”

張溥和錢謙益認為左光斗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總不能作為宛平侯幕僚,告訴他們如何對付東主,又客套了兩句,兩人躬身離開。

周延儒也想離開,卻被左光斗叫住了,包括顧秉謙,兩人只好聽他安排。

路上左光斗才告訴他們,宛平侯有八萬水師在外海,想靠人數製造‘音量’是下下策,且南京武勳和江南豪商都在杭州灣內海船上,明天聽審的人多的去了,輪不到他們出頭。

周延儒很疑惑,那讓誰出頭?

這是個好問題,左光斗笑而不語,只是告訴他一會見個人就明白了。

小船一路向東,天色徹底黑暗,不知不覺來到海邊,這裡有一個海防千戶所,瀝海所。

作為杭州灣腹地的海防重點,還不能說他爛,這個千戶所建有大碼頭,有巡視海防的二十艘鳥船,看起來的確不錯,但士兵早就是貴人家的夥計,靠走貨為生,海防早扔到了犄角旮旯。

碼頭邊停著兩艘畫舫,裡面琴聲飄飄,這是宴請的標誌,三人對地主劉宗周客套兩句,責怪他浪費。

劉宗周則見面就不想說話,孫子才願意招待你們,老夫堂堂開宗立派的大儒,怎麼又被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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