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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一言難盡的大明朝貴人們吶(中)

朝臣們剛剛離開不到半個時辰,皇帝隨後通報是東虜密諜刺殺,一場‘轟動’又‘驚險’的刺殺案就這麼結束了。 京城大員齊齊鬆了口氣,還好,沒有牽連任何人,咱們也別找河間府或山東官員彈劾了,以免刺激宛平侯在中原掀大案,反正祭天拜聖會在山東停幾個月,正好讓皇后養傷。 關承武歪歪嘴出了禁宮,林威別的沒要,只是讓派人護送左光斗、關小云和雲霄南下,前兩人是‘半公開’,雲霄卻要求單獨出發,秘密前往。 做什麼沒有說,關老大猜測林威大概要金蟬脫殼去殺人了,換句話說,他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但他想自己動手,別扯什麼權爭,也別扯仁義道德,就是對砍。 魏忠賢與兩人同行,下午出發到通州,連夜行船南下追儀仗,這一追,就追到了兗州府。 林威太快了,進入山東只在德州停留一天,漕兵開道,全速南下,正月二十七就到了濟寧州。 這年頭兗州、曲阜都有水道可行船,第二日駛離運河,到達兗州休息的時候,魏忠賢和左光斗才追上來。 皇后的儀仗此時在備用的另一艘船上,原先的龍船一路帶著,但船舷千瘡百孔、觸目驚心,無數鐵砂鑲嵌木板內,上層還有四個臉盆大的窟窿,些許燒焦痕跡,敘述當時有多危險。 因為遇刺,林威向山東三司衙門發信,暫時無需到曲阜觀禮,這樣就成了孔家單獨迎接皇后。 衍聖公覺得丟面子?不,他很高興,前天就北上運河五十里迎接。 因為孔家是宛平侯的‘盟友’,是誰介紹的不重要,孔家已經與宛平侯做了兩年糧食生意,眼饞海貿久矣,苦於沒有武力,私勇組建他當然會經營海船,山東對面是東江水師,完全控制了東海,沒有宛平侯點頭,山東海貿連門都出不去,衍聖公孔胤植自然而然就是與宛平侯一體的朋友。 這個‘一體’比京城勳貴更牢靠,左光斗、楊漣去年都來曲阜做過信使,兩人雖然沒見過面,但是‘熟’的很。 孔胤植嘛,‘記憶’中《初進表文》的作者,萬國仰維新之治、乾綱中正,九重弘更始之仁、率土歸程,普天稱慶、恭惟皇帝陛下…肉麻程度令辮子都掉雞皮疙瘩,率先剃髮,又上奏《剃頭奏摺》。 林威就是對他有這樣的印象,才讓左光斗來合作,孔胤植也‘不負眾望’、與宛平侯一拍即合,上奏成立私勇,打破僵局,讓國策順利執行。 這樣一個人,不應該是眼神閃爍、氣質刻薄陰險、對下不屑傲慢、對上虛偽諂媚、給人陰險狡猾的感覺嗎? 不,恰恰相反。 聖人第六十四世孫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笑容,目光清澈溫暖,充滿和善,行穩重、坐端莊,非常雅量氣派。 和善中透露著堅毅,高貴中透露著憐憫,給人感覺他就是一股浩然正氣,就像一束光。 靠,林大爺從來沒這麼難受過,太難受了,無法形容的難受,調整了兩天都沒有入戲。 尤其是想到孔家有一百萬畝肥沃的良田,店鋪遍滿南北運河,還有公爵俸祿,還有每年增加的至聖廟祭田,可以經營鹽鐵生意,還沒有任何稅賦…羨慕的宛平侯眼神發紫。 孔家集合了天下‘善意’,皇帝就算窮得叮噹響,每年賞賜也少不了,大儒、士紳平時來祭拜還給送銀子,歷朝歷代田產隨時間不斷增多,改朝換代對孔家根本沒影響,加上他們不斷兼併,孔家比藩王富裕多了,固定資產就有三千多萬兩… 啊!想起來就心塞。 魏忠賢和左光斗見到林威的時候,他們都在船艙,左光斗一眼就看出林威‘不在狀態’,但他以為是刺殺受傷的原因。 其實嘛,林威真是有苦難言,感覺自己完全是在受刑。 因為這裡集合了大明朝各種特色的貴人。 孔胤植算一個。 第二個是畢懋康,運河上碰到,他追了上來,老頭曾經在山東為官多年,還在濟南府開過一個學院,與魯地出身的官員淵源深厚。 但是,老頭是被林威舉薦到薊遼做總督的人,他算是林威的人嗎? 當然不算,林威也沒想控制他,就是看上他‘技術官’身份,做你事就行,但林威忘了,老頭與王徵、宋應星不同,人家士紳大族出身,畢家可是徽商的翹楚,老頭當然有那麼一點文人傲氣,官場相對正直的臣子,不願釘死宛平侯的標籤,來給他闡述解釋立場。 第三個,是山東巡撫李精白,三司不需要來,巡撫躲不了,李精白是閹黨之人,但他屬於‘遙拜’型別,我聽你話、你給我官,沒有進一步行為,說白了,就是官場鑽營之輩。 第四個,是內閣輔臣黃立極,原先與李精白一樣,但經過通州審訊後,林威讓他吃屎,他都得問清是雞屎還是牛屎,完全是一條狗。 第五個,是致仕帝師孫承宗,急流勇退的柱國大臣,皇后遇刺,孫承宗在保定府高陽老家聽說,於情於理都得慰問一下,而且他是左光斗聯絡的合作者之一,算是半個熟人。 第六個,是大儒孫奇逢,這是真的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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