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汐知道冷淺夏是有分寸的人,她不可能做沒把握的事情,更不可能真讓司家出事。
於是把卡收了起來。
見她收了卡,冷淺夏這才繼續道:“我今天早上在白泥路又看見沈思曼了,她和一個男人從酒店裡出來。”
傅雲汐挑眉:“酒店?”
冷淺夏點頭。
“豪都酒店。”豪都酒店也是洛城比較高檔的酒店之一。
“那男人是誰?”傅雲汐問。
冷淺夏拿出手機,遞到傅雲汐面前。
手機螢幕上是一張照片。
在看清照片裡的男人和女人時,傅雲汐猛然一驚。
怎麼可能?
看她的反應有些怪,冷淺夏收回手機,問她:“你認識這男的?”
不,她不認識。
她只是見過。
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咖啡廳和沈思曼一起的男人。
因為那天那個男人是正對著傅雲汐的,所以她一眼便認出來了。
當時聽他們的對話就知道兩個人關係不一般,只是沒想到……
沈思曼不是口口聲聲稱自己愛秦斯顏的嗎?
呵,這麼大頂綠帽子,她還真敢給秦斯顏戴。
……
而此時。
秦家。
主樓裡的依舊是安靜的,這個時間,老爺子準備睡午覺了。
見軟塌上的老人已經闔了眼傳來均勻呼吸聲,路管家這才悄聲出了房間合上門。
下了樓,他直接去了隔壁的小洋樓。
小洋樓內,秦烋一家都在,除了秦斯顏。
見路鍾仁從那走廊出來,路叢瑤倏然起身,喊了句:“大伯。”
路鍾仁抬眼看向她,渾濁的眼仁裡沒什麼波瀾。
下一秒,視線越過侄女,直直看向那客廳裡端坐的秦烋。
上前去,微微頷首,恭敬道:“大少爺。”
秦烋點點頭,說:“坐。”
路叢瑤是路鍾仁的親侄女,算起來,他和秦烋也是親家關係。
但他沒動,依舊守著本分站在秦烋的面前。
吃午飯的時候,秦烋特意說了,讓他安頓好老爺子就來一趟小洋樓。
他這是來聽吩咐的。
秦烋自然知道路鍾仁的脾氣,沒再堅持也沒在意。
“鍾仁,老爺子最近身體怎麼樣?”
雖然住在同一個院子裡,每天也一起吃飯,但老爺子基本都在主樓待著,他們一家很少會過去。
至於老爺子的身體,自然只有一直跟著他的路鍾仁最清楚。
眼下是關鍵時刻,老爺子既然提出了立遺囑,想必也是因為覺得自己身體不濟,想提早做準備。
可偏生,他們就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秦天傲每日依舊是一碗米飯下去的,三餐也都有過來吃,實在看不出來端倪。
“身體還算硬朗,就是睡眠比之前多了半小時。”路管家答。
秦烋點著頭,若有所思,“哦,那就好,那就好。”
見兩人打著官腔,一旁的路叢瑤倒是著急了。
一臉殷切的切入正題,問她大伯:“大伯,老爺子寫的遺囑您看過了嗎?”
路叢瑤是個直腸子,有些話總是兜不住,這一開口,就被路鍾仁狠狠一瞪。
這個沒眼力的丫頭!
“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被自家大伯瞪了以後,路叢瑤滿臉堆笑的作出解釋。
可心裡卻埋怨著。
她這個大伯啊,什麼都好,就是太死心眼兒了!
也不想想,等老爺子去世了,這偌大的秦家將來可都是顏兒當家做主的。
現在是關鍵期,他不幫著顏兒,反到是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
若是秦家大部分財產都被那些“外人”拿去,她們一家該怎麼過?
他到底有沒有替晴空想過,有沒有替弟弟一家想過?
“大伯,瑤兒她『性』子直,有些話有口無心,您可別介意。”秦森替妻子說話,對路鍾仁態度還是恭敬的。
秦森知道,這個大伯對爺爺是衷心得很,但怎麼著也還是叢瑤的親大伯、顏兒的大外公,這孰輕孰重,想來他老人家心裡是有數的。
“老爺子立遺囑的事兒從讓我參與過,我只聽他念叨幾次說,若是二少爺一家和舒雅小姐不回來,那些遺囑上的財產就部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