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淺夏看著蘇芮那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不由得笑彎了腰。
“哈哈……我說蘇芮,你倒是能耐就繼續在本小姐面前裝呀?拿出剛剛見面時的那骨子高冷來,我冷淺夏就服你!”
蘇芮就這樣被冷淺夏嘲笑了。
他氣得咬牙,感覺連骨頭都在疼。
他就不明白了,傅雲汐和冷淺夏少說也認識有十年了吧?
這兩人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以前他一直覺得傅雲汐那張嘴不饒人。
哎,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冷淺夏這毒舌,他是真惹不起。
但,惹不起,他躲總行了吧?
於是抬起手來作揖求饒:“得得得,姑奶奶,你行!你牛!你老大!行了吧?”
冷淺夏還杵在那兒等著他出什麼大招兒呢,一時對他的服軟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傅雲汐看著蘇芮那樣實在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不笑還好,這一笑,蘇芮就不樂意了。
拉了個臉,朝她哼哼:“雲汐,我這剛誇完你,你能別那麼快就和那瘋丫頭同流合汙行嗎?”
不等傅雲汐開口,然後旁邊的冷淺夏立刻接了一句:“你說誰同流合汙了?”
“……”
兩條黑線落在傅雲汐的額前。
額……這重點不應該是前面的三個字嗎?
“誰接話就說誰。”蘇芮不甘示弱的出聲,那叫一個豪邁。
冷淺夏小臉倏然笑起來,上前勾住蘇芮的肩膀。
只不過一秒,然後就聽見蘇芮“哇哇”的叫了起來,捂著那敏感的地兒。
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出聲:“冷淺夏,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丫的是要滅我子孫嗎?”
冷淺夏挑挑眉,“我乃小女子是也。”
……
因為鬧了這一出。
兩人從會場出來,已經凌晨了。
傅雲汐挽著冷淺夏站在大門口的紅毯上,等著司機把車開過來。
兩人今天都喝了點香檳和紅酒。
比起傅雲汐的千杯不醉,冷淺夏可以說是一杯就倒。
在旋轉大門霓虹燈的照耀下,冷淺夏微有醉態的小臉一陣駝紅。
看著她微微渙散的眸光,傅雲汐輕喚:“淺夏?”
“嗯?車來了?”
冷淺夏一個激靈,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
傅雲汐看著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知道今晚她是喝多了,不然也不會和蘇芮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鬧起來。
冷淺夏雖然嘴不饒人,但她卻不是不分場合的。
以往這種宴會,都有冷西延跟在後面替她擋酒。
後來,冷西延出國了,傅雲汐當然責無旁貸。
看著此時暈乎乎的冷淺夏,傅雲汐怪自己今晚只顧著找人,而沒顧得上她。
一直以來,傅雲汐因為很難喝醉所以她幾乎不沾酒。
而冷淺夏很容易醉卻總是貪杯。
這一點也算是兩人最大的不同了。
她緊了緊挽著淺夏的胳膊,好讓她整個人微微靠在自己身上,餘光看到有車子從旁邊開了過來。
她偏頭看過去,果然是冷淺夏那輛保時捷。
與此同時,在那車後面的紅毯上,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他——秦若白。
被一群人擁簇著,而他為首。
一群人越走越近。
下意識的,傅雲汐只覺得呼吸一緊,胸腔裡是赫然加快的心跳,摟著淺夏的手不由自主收緊。
直到淺夏呢喃:“疼。”
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
而他已經從她面前而過,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
望著他的背影,許久,傅雲汐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們回家。”
才摟著淺夏朝前面那輛停穩的紅色轎車走去。
一上車,冷淺夏倒在她懷裡就睡了過去。
傅雲汐摟著她坐得筆直。
並沒有著急讓司機開車,而是靜靜地看著秦若白剛剛離去的方向。
那裡早已空蕩蕩。
原來,他一直都在。
那為何全場她卻都沒看到他?
剛剛他看見自己了吧?
認出自己了?
可他看都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