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他感覺自己見鬼了。
可是身後的大床亂糟糟,床單上確實有一篇屬於她的東西。
紅得有些刺眼。
但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去酒吧。
準確的說是再也沒有見過她。
再次見她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他從酒吧下班回家,途中看見一個蹲在路邊的女孩就如此時的冷淺夏,用手抱著頭,泛白的指節穿進她烏黑的發裡,看得出來她很用力的緊緊扣著頭皮,顫抖著。
想必當時的她應該也是滿臉痛苦的吧!
因為她知道原來給她下藥的是她自認為最好的朋友。
原因是那個叫米瑞的女孩所喜歡的男生喜歡著冷淺夏。
因為嫉妒,所以做了出賣朋友的瘋狂的事,在她們那個年紀其實很正常。
但是冷淺夏卻無法接受。
他走過去,在她身側蹲下。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面前顫抖的女孩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嘿,發生了什麼?”
女孩埋著臉沒動。
他又接著道:“別擔心,我不是壞人。”說著他看了看四周,這裡距離酒吧很近,街上很不太平,“不過這裡也許會有壞人。”
“我送你回家?”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覺得你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很危險。”
“……”
他依舊喋喋不休。
而她未動分毫。
然後他們被人盯上了。
靠近他們的那兩個人應該是剛被某個地下組織趕出來的不良少年,此刻正在找出氣筒。
而他們剛好不幸成為了這個“出氣筒”。
他們嘴裡叼著菸捲,吹著口哨,手裡是槍支和皮鞭。
嘴裡大喊著:“嘿,你們兩個!把錢和手勢全部放下。男人離開,女人留下來!”
他們的聲音張狂無比,在黑夜裡像是墳冢裡突然竄出來的惡狼。
“Go!”他將女孩護在身後,大聲喊道。
這時候冷淺夏才回過神。
抬頭看著他。
再看清楚他的臉後,她的眉皺得有些厲害。
但是顧不了那麼多,因為他們此刻似乎有點危險。
那兩人表情實在邪惡,她已經感覺到了殺氣。
三男兩女的戰鬥持續了半小時。
兩死一傷。
死的人是那兩個主動挑釁的男人,是被冷淺夏用他們手上的槍殺掉的,一槍兩命。
傷的人是冷淺夏,是在打鬥中不小心被人用鞭子抽中的。
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以及那鮮紅的血液順著地面流淌到了她的腳邊。
冷淺夏突然就怕了。
身子顫抖起來,連嘴唇都是顫抖的。
而身邊的男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似乎有些無動於衷。
Johnson沒有受傷也沒有殺人。
但是他說:“抱歉,讓你看都如此血腥的一面。”
然後扶著冷淺夏回了他家。
“糟糕,你殺了人。”他一邊替她消炎,一邊淡淡的說。
那語氣,彷彿她剛剛殺的並不是兩條人命,只是不小心踩死了兩隻屎殼郎。
“我知道,我會去自首的。但也算正當防衛,應該不會判刑。”她的聲音比之前平靜了很多,她相信天理自在人心。
但是Johnson卻罵她傻。
她是中國人,在國外殺了人,這樣的事情,警方肯定不會簡單審訊。
這畢竟已經關係到國籍問題。
“你把警察想得太好了。”他說,然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冷淺夏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應該是她看他看得最仔細的一眼。
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冷淺夏依舊清晰的記得他當時眼裡的鋒刃和堅定在昏黃的燈光下化成溫柔。
最後,冷淺夏當然沒去自首。
事情似乎沒發生一樣。
好像死去的兩條命根本不存在。
因為Johnson都幫她處理好了。
後來冷淺夏才知道,原來Johnson的真實身份可不只是酒吧服務生那麼簡單。
他是那家酒吧的老闆。
他更是M國最具影響力的“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