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已經三十四歲了。
經歷了家族的興衰,一個人肩負了家族的榮耀。
這樣的男人,絕不會為了那遙不可及的愛情放棄一切。
而事實上,蘇堇也沒想過放棄。
他此次來柏林就是為了處理這件大家心中都明瞭的“秘密”。
萬都,秦烈在柏林的別墅莊園。坐落在柏林西郊的一個小鎮上。
這裡既算不上繁華,卻也籠罩著大都市的氣息。
蘇堇下了飛機直奔過來,遠遠地,他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莊園的門口,身邊還有一抹小小的影子。
正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兒。
蘇堇下車,孫子凩立在原地朝他笑了笑。
“爸爸!”樂兒看見了爸爸,興奮得不行。
蘇堇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個衣著優雅的女人,蹲下身抱起那個才到他膝蓋女兒。
“樂兒有沒有乖乖的?”
他的語氣無限寵溺,那絕對是一個愛孩子的好父親才會有的表現。
孫子凩看著父女倆其樂融融的樣子,抿了抿唇,片刻又勾起唇角朝蘇堇懷裡正使壞的女兒道:“爸爸累了,咱們先進屋,好不好?”
一家三口進了屋。
“外公,我爸爸來了。”
小孩子一進屋就鬧起來,爸爸來了,自然是開心的。
她已經好久沒見過爸爸了。
被喚作外公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客廳上座,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聽見孩子的聲音,他偏著頭看向那正站在那光影裡的一家三口然後和藹的彎了唇,“瞧你這個小不點開心的……”
蘇堇放下樂兒,朝那男人恭敬的頷首。
“秦董。”
這個男人就是秦天傲最小的兒子——秦烈。
“阿堇來了,快坐。”秦烈招呼蘇堇坐下,又喊了管家備好茶。
孫子凩上前一步,只說:“我去吧,義父。”
秦烈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笑呵呵的說:“子凩煮茶的手藝我信得過。”
夫妻倆只相視無言。
秦烈心裡嘀咕:這夫妻倆,難不成還在鬧?
樂兒也被傭人領走了,偌大的客廳只有秦烈和蘇堇兩個人。
孫子凩在茶室煮茶,聽著客廳隱約傳來的聲音,時不時的偏頭看一眼。
那裡端坐的男人,矜貴如昨。
結婚十年,他好像一如她第一次見到的模樣。
只可惜……她一腔的熱情,經歷了十年還是抵不過他遲來的愛情。
……
晚飯的時候,戴嘉才從外面回來。
萬都難得的熱鬧了一回。
吃著林伯親手做的中餐,戴嘉不由得提起了遠在洛城的秦媽。
“林伯的菜和秦媽的菜味道有些相似呢!”尤其是這道糖醋排骨。
林伯剛好端了湯出來,笑呵呵的應:“我這都是和秦媽偷學的手藝。”
“哈哈……”
秦烈在家時,一日三餐肯定是中餐。
所以家裡的廚子也都是中國人,做起飯菜來自然是地道。
林伯跟著秦烈的時間不比秦媽短,久而久之,兩個人做的飯菜也就有些相似了。
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
只是飯吃到一半,樂兒突然就要去廁所。
孫子凩帶著孩子出去了,飯桌上剩下三個人。
戴嘉看一眼對面端坐的蘇堇,挑挑眉,問:“堇哥哥,你這次來萬都是接樂兒和姐姐的嗎?”
在洛城待了一個月,戴嘉對蘇堇夫『婦』是比較熟悉了。
更何況,孫子凩還是uncle的義女。
義女和養女其實是一樣的。
所以她把孫子凩是當親姐姐看待的。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自作主張將蘇堇和冷淺夏的關係告訴uncle。
她本就不喜歡雲汐那位高高在上的朋友,想破壞她姐姐的婚姻,她第一個就不願意。
所以才有了回柏林這一出。
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戴嘉搞的鬼。
蘇堇和冷淺夏真正的在一起是他們結婚十週年那一晚,說來也好笑,結婚紀念日最後竟成了老公出軌的第一日。
孫子凩有苦說不出,寧願裝傻不知道,偏偏蘇堇當天就回家和她坦白了。
那是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