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古墨塵喃喃自語這三個字落入白靈淵耳中，她便明白，顯然對面男子是在懷疑她臉頰邊緣處有沒有易容的痕跡，或者當初紅斑就算是治好了留下的疤痕。

她扭頭躲過，神色清冷。

“齊王喜歡男子，可是下官卻喜歡女子，望王爺恕罪。”

對於白靈淵話中的意思，古墨塵仿若未聞。

答非所問道，“你的臉，一直都是這樣嗎？”

“自然。”眼前男子果然是在確定她的身份。

紅衣妖孽男子聞言，良久未曾出聲說話，深沉的紫眸讓旁人猜不透他的思緒。

馬車緩緩行駛著，在下一刻，恍然停住，白靈淵身子往前搖晃了一下，古墨塵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過來，將她扶住。

她不動聲色的將手收回，“多謝王爺。”

白靈淵如此客氣的態度引得紅衣男子眉頭緊皺。

轉而古墨塵眸色望向馬車簾帳窗戶外，便有男子的聲音在外稟報。

“屬下莫祁，迎接來遲。”

文殊看見從對面馬車下來的黑衣護衛，再聽此言，便是知道這是齊王古墨塵的人。

馬車中古墨塵聽見莫祁的聲音，他目光望了坐在對面淡然自若的白靈淵一眼，遂抬步出了馬車。

此時午時過後，文殊挑的是一條外圍街道走，所以此時街道上來往的百姓並不多。

但見到從馬車上走下的古墨塵時，還是心生敬仰往後退避了幾步。

白靈淵見人走出去，不知怎的，心中頓時輕鬆了很多。

走了也好，省的在此一同坐馬車還試探她。

片刻後，在外面架馬臺坐著的文殊手中拿著馬鞭，見古墨塵所上去的那輛華貴馬車緩緩行駛過去，隱隱能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

待那馬車走過，文殊才問道此刻還在裡面坐著的人。

“主子，齊王走了，我們可是要直接回府？”

白靈淵悠閒起身走到正中間的軟榻上，慵懶斜靠，單手撐著額頭坐著。

“走了便走了吧，現在是什麼時辰？”

文殊抬頭瞧了瞧日頭，“應是過了午時三刻。”

時間竟然過得如此義嗎，這麼快就活了無視，倒是從一早就來了醉月樓，未正正經經吃過飯。

方才在醉月樓吃喝的東西雖多，倒是除了那一壺酒別的東西沒怎麼動過。

“去珍食齋。”

“主子要去吃飯？”

“自然。”她想到剛入住的新府還未招下人來，暫時總共就只有他們三人，便閒說道，“難道你想回府吃觀音燒的菜，還是倩倩煮的飯？”

文殊聽言嘴角一抽，觀音燒的菜他是吃過的，那叫一個，不可遠觀也不可輕易動筷也。

至於尤倩倩煮的飯倒是沒有嘗過，但是以尤倩倩自小學的一身功夫，又是大家門閥出來的小姐模樣，若說會煮飯，那才叫奇了怪了。

“那屬下先把主子送去珍食齋，再去府內接音兒她們。”

白靈淵想到觀音已被她派去辦事，需在幾日內混入醉月樓。

“觀音被我派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了，我先去酒樓點好飯菜，你去接倩倩過來。”

文殊聽言，只當觀音是被派去細查此次要查探的事情，心中頗有些擔心。

忍不住多問一句道，“既是如此，那觀音獨自一人前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以觀音的武功，倒是不會有什麼危險，雖然醉月樓的女子幾乎都會些武功，但是在一般情況下還是拿不下觀音。

何況是去潛伏暗查，細細算來，倒不會發生什麼事。

得到了白靈淵篤定的回答，文殊便道，“屬下明白，望主子莫怪。”

“放心，你也只是最近一段時間見不到觀音而已，走吧。”

“……是。”

馬車緩緩行駛，朝著另一處繁華地段而去。

待到了珍食齋酒樓外，進出來往裡面的人不算多，大多都是高門弟子，貴族千金，以及一些來吃些零散菜色不知名的人。

方才下馬走進酒樓中，這酒樓各門處皆站著婢女小二伺候著，樓上樓下之間裝潢的富麗堂皇，與上次來時一般無異。

迎面便笑意盈盈來了一小二，小二見了白靈淵，先是眼前一亮，隨後便恭敬笑著喜迎。

“這位公子樓上請，請問公子是一個人還是…”

她道，“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