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話時,拿起桌面酒壺便柔意非常的在白靈淵面前倒了一杯桂花釀清酒。
白靈淵見此,禮說道,“連城姑娘言重了。”
“連城聽玉公子的口音到不像是帝京人士,不知公子是從何而來,公子這般風華,倒是讓連城更加好奇了。”
水連城此番話問出,很顯然也是在打探。
白靈淵端起面前滿滿的清酒,“連城姑娘真乃聰明,我便是從蘇州附近的一個小地方而來,常年隱居山中,只是近年才下山罷了。”
“哦?公子果真是神仙般的人嗎,連城瞧著公子倒是如同隱世高人。”
水連城這般會不動聲色恭維旁人,可想而知這個地方的女子是有多會套話了。
尤其是那些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男人,來了此處,幾杯酒下肚還不是有什麼說什麼。
淡飲下一杯清酒隨意道,“不足為提,不足為提。”
正此時,文殊下完棋起身,“姑娘承讓了。”
那叫沐棋的女子朝水連城方向看了一眼,喚道,“連城姐姐。”
水連城道,“沐棋,可是輸給這位文公子了?”
沐棋未曾說話,文殊撩開珠簾走到白靈淵身後站著,一臉正色。
“是這位沐棋姑娘棋藝高超贏了在下。”
水連城打量起文殊,“聽毓秀姐姐說文公子尊姓文,不知公子大名為何”
“文殊。”
水連城一聽,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正色疑慮。
轉而柔媚笑道,“不知文公子這單名一個殊字是那個殊,倒是讓連城想起前日裡讀過佛經中的一位菩薩,文殊菩薩,在一些異域流傳進來的佛經中,這位菩薩乃是龍尊王佛的左右手,別的,奴家倒是記不清了。”
白靈淵唇角勾起,這水連城看似不過是在詢問姓名,實則……恐怕是知道佛影教有這麼一號叫文殊的人物,或者是知道佛影教是以佛教中的弟子名稱命名才有此一問。
“連城姑娘倒是飽讀詩書,連如此生僻的書籍都看,他不過是一介粗人,名字倒是沒那麼講究,自然是琴棋書畫的書字。”
“哦?竟是這樣,文書,那倒是連城多說了一句,不過若真是換成與以慈悲為懷菩薩一般的姓名,這名字倒又是另外一翻意思了。”
說話時,水連城不動聲色端起酒杯,眼神不自覺看了一本正經的文殊一眼,似乎對此姓名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亦不再多問。
白靈淵從水連城話中知道了眼前女子已經有一絲疑心,事後必會派人去查……
“連城姑娘,不知你的棋藝比起沐棋姑娘來說,如何?”
水連城淺笑道,“這倒是不知,素來未同沐棋妹妹下過,今日連城有幸,與玉公子下上一盤棋可好?”
“好。”
這般閒坐著委實無聊,倒不如下下棋,再旁敲側擊大概瞭解一下醉月樓的情況。
“姑娘請。”
“玉公子先請。”
二人來到棋盤軟榻上坐下,桌面薰香繚繞,沁人心脾。
白靈淵此次手執白棋,水連城倒是手執黑棋。
二人開始一落一子下棋,沐棋見此便在旁邊端著果品點心過來放在旁側小木桌上。
文殊見此,便道,“主子,屬下先去外圍透透氣。”
白靈淵手中拈著白棋,想來以文殊對陌生地方謹慎的性子,是想借此機會摸摸醉月樓的地形以及別的什麼。
以文殊的武功性子,她倒是不操心會打草驚蛇。
“去吧,若是看上那位女子,三樓雅間任你選。”
文殊唇角一抽,“是…是。”
水連城對此並沒有過多在意,只是也感覺到文殊是會武功的人,只是武功怎麼樣倒是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這剛被封了總尚書的人身邊待著,若說帶著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護衛,倒是更讓人感到懷疑。
“玉公子這下屬好生聽話。”
白靈淵落下一白子說道,“未曾,只是在外面如此罷了,倒是姑娘再不認真下這盤棋,輸贏就不一定了。”
水連城看著棋盤,皺眉思慮。
從前她也是與沐棋這丫頭下過棋的,沐棋自小學棋藝,棋藝自不必說。
只是為何眼前女子的棋藝,比起沐棋來說,多了幾分壓倒性的意味。
好再她也不是為了輸贏,先拖住棋局,多問些想知道的話才是真的。
“玉公子放心,連城定會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