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臣下齊項,今日有幸來參加安玉公主壽宴,趁著今日見到了傳聞中才華橫溢的九王妃,還請九王妃來評評一首詩詞如何?”
剛坐下不久,白靈淵斜眸望去,這男子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倒是行為舉止頗有些張揚。
遂語氣淡淡道,“你說。”
男子見自己表現機會來了,說道,“還請王妃賜教。”
她素眸未看向說話男子,隨意道,“賜教就免了,作詩就當是助興。”
名叫齊項的男子聽得上位面容醜陋的女子如此說,也沒有在意,郎聲念道。
“臣下這首詩開篇是這樣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她手中端著的酒樽微頓,這首詩詞不是自己之前為贏小強的時候在節日詩會上唸的嗎?
未曾想被旁人記了去,詩詞只念了一半,想來也只是記住了一半。
那名叫齊項的男子剛朗完詩,眾人先是微愣幾秒,隨即拍手叫好。
千金貴女圈中有人道,“這位公子定是三年這來新進的狀元郎吧,如此才華若不是狀元就可惜了。”
有人附和道,“實乃絕好的詩句。”
大殿中眾人紛紛誇讚,恨不得將作出此詩的人捧上天。
古玉兒也驚訝道,“你所作的此詩跟王嫂之前所作有的一比,新來的狀元果然名不虛傳。”
“何止是有的一比,分明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及。”
齊項被眾人如此一誇,有些飄飄然,只佯裝謙讓道,“不敢不敢,公主過譽,各位小姐公子也過譽了。”
白靈淵唇角揚起一抹淡笑,對這樣的場合沒興趣,也並不打算揭穿眼前男子。
齊項此刻卻問道,“敢問九王妃聽了此詩詞有何獨特的見解?”
看似是在問,實則是在借白靈淵之前的名氣,來襯托鋪墊自己。
她已看出這新科狀元的心計,只語氣淡淡道,“自然是作得極好。”
陶馨兒聽聞,趁此機會接話挑刺,“好,我們大家都覺得很好,九王妃倒是說說好在那裡?”
對於陶馨兒的話,白靈淵沉默不想搭理。
而在眾人看來,卻是白靈淵不懂詩詞,開始懷疑猜測起來。
“之前在鳳瓊宴上所作的詩詞怎麼看都不像她這副相貌能作出來的。”
“你們說…會不會九王妃根本就不懂什麼詩詞,不然怎麼連狀元的方才念那首詩的意境都說不上來。”
商柔芳聽眾人如此說,想到自己上次在鳳瓊宴上顏面盡失,心中就咽不下一口氣。
趁著機會說道,“九王妃若是說不出個一二,倒是讓柔芳上次輸的好不甘心。”
白靈淵見商柔芳又要故意挑事,並不打算搭理。
這意境說了,商柔芳等人肯定又會想別的招數來找麻煩,她是委實不愛與這些女子勾心鬥角。
眾人見上位坐著的醜陋女子沉默不語,猜疑聲更高,幾乎篤定了白靈淵之前在鳳瓊宴上所作的詩詞是摻了水的。
一些千金貴女低聲探討道,“想不到九王妃果真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之前在鳳瓊宴上傳出的名聲是假的,連狀元郎作的詩都說不說來。”
“長得醜就算了,還裝自己有才華。”
耳邊自動過濾掉這些人不好聽的話。
待到半晌後,白靈淵才悠然道,“我倒是不知此詩詞好在什麼地方,只是恰巧還能記起後半段。”
下方席位站起另外一名不知名的華服男子,顯然與那名叫齊項的很熟悉。
“後半段?此詩那裡還有後半段,連作詩的正主都在這兒了。”
猜疑的幾名貴女應和,“就是,王妃縱然是對狀元郎的才華不服,也莫要如此說。”
齊項聽得白靈淵提起還有後半段,心中有些微慌,只定住神色,“九王妃若是覺得臣下冒昧,或是不知如何評價,那便不必評臣此詩,得了王妃誇讚一個好字便也尚可。”
她眸色淡淡未再看這名叫齊項的男子,只悠然道,“怎麼,你是怕本妃念出後半段詩?”
“這…”齊項語氣頓住,轉而笑道,“九王妃若是才不如人,大可不必如此羞辱臣下。”
這位新進狀元想要在玉兒的壽宴上博得關注,恐怕還別有所謀…若是此人行事說話低調些,商柔芳二人不摻合,她或許還不想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