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的男子說話終於正常了些,她才張嘴,蘋果喂進。
在紅衣男子一送一喂,她生生將一塊塊蘋果吃下,身子也沒有剛醒來時那般僵硬。
只是咽完幾口蘋果後,白靈淵怎麼想都感覺他這樣的態度對自己,多少有些不習慣。
感到肚子逐漸開始飽了,她道,“我昏迷這三天…是不是都沒吃東西?”
白靈淵話剛說出口,紅衣男子喂蘋果的動作頓了頓。
隨後繼續喂著,神色正經道,“自然。”
聽得古墨塵如此說,白靈淵心中略有懷疑,卻也沒再多問,現在醒過來就好了。
待把蘋果吃完,她逐漸感覺身子力氣開始慢慢恢復。
紅衣男子將瓷碗放下後,白靈淵才將身子坐住,往前傾了傾。
在古墨塵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素手搭上紅衣男子手腕處的脈搏。
心率平穩,體溫正常,看來是情帝蠱徹底發揮了作用,這個人,沒有白救。
他感受到白靈淵在自己手腕上把脈,也知道眼前女子是在為自己把脈,所以也未有動作,只道,“怎麼了?”
白靈淵收回把脈的手,唇角不自覺露出淡笑,“沒什麼。”
古墨塵回想起從三天前自己昏迷醒來,身體各處就變得不一樣,宛如新生。
似乎知道了什麼,正色道,“樂兒,我身上的毒減輕是不是你治好的。”
這幾天他也在細想這件事,自己身體在當晚之後恢復,每次他都記不得毒發時的情況。
而醒來只有眼前女子在身邊,已經說明了問題。
白靈淵看出古墨塵已經知道了他的寒毒是自己救的,索性也不掩飾,只要不將情帝蠱的事情告訴他,也說得過去。
畢竟自己之前騙古墨塵,情帝蠱只不過是普通蟲子。
“不是減輕了,是好了,以後都不會再毒發。”
“……”古墨塵聽了白靈淵的話,眸色深了幾分。
難怪他感到自己從那夜醒來覺得身子輕鬆有所不同,原來真的是樂兒…
可是這寒毒連季淺凡解起來都頗為棘手,樂兒她是怎麼解開的?
思及此,他道,“樂兒,你用的什麼藥?”
白靈淵聽聞對面坐著男子喊自己樂兒,對這個稱呼多少感到有些陌生。
隨口道,“祖傳的,不能告訴你。”
古墨塵想來就不是話多的人,此時聽得她如此說,心中縱然是有疑慮,卻也不再多問。
他只沉思了片刻,語氣輕道,“只要你沒事就好,還好你醒了,還好……”
“你放心,被你拍了兩掌怎麼可能就死了,對了,你身上恐怕還有殘毒,等我身子好些了我再想法子幫你逼出來。”
一想起自己親手傷了眼前女子,古墨塵心中極不是滋味,此刻眉頭緊皺,面色沉下。
或許別人不知道他那兩掌意味著什麼,可他知道,自己的內力對一個毫無內力護體的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三天,連太醫都冒死覲言,讓他為床上昏迷的女子儘早準備後事,
可是他心中有預感,預感床上女子一定會醒過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很微弱的心靈感應。
若是眼前女子消失不見,他不知會做出什麼樣過激的事。
在生死攸關的那一刻,他才敢於面對自己的內心。
這樣的他,不像從前的自己。
他已經不知道沉浸在深淵黑暗中有多久,好像從眼前女子出現開始,生命中就逐漸出現了一道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陽光。
白靈淵見他在沉思什麼,俊臉定住也不說話。
也沒有說什麼,她覺得自己吃飽後身子逐漸睏乏,放緩靠在床沿閉眼休息。
半晌後,才察覺到身旁男子就那麼盯著著她。
“樂兒,我不會再讓你受這種苦。”
沒有理會紅衣男子話中的深情,只當眼前人是吃錯藥了,她睜眼轉過話題道,“你看著我,我睡不著。”
紅衣男子心中怕打擾了她,紫眸中帶著憔色打趣道,“看來樂兒能醒來,是被我盯醒的。”
“……”她頓感無話可說。
可古墨塵話中的一聲是,這三天他難道唇部不離守在她身邊嗎?
不過也有可能古墨塵是隨口說說,自己想多了。
“我先睡覺了,有什麼事再說吧。”話落,白靈淵只靜躺在床上,言語中的意思是讓紅衣男子趕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