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車緩緩行駛,站在門外與一眾下人恭送的素兒見此一幕,真心為自家小姐感到高興。
看今後還有誰敢說自家小姐是棄妃了,哼!
緩緩行駛出白府大街的馬車引來旁人側目。
馬車中,二人皆無話。
待回到王府時,古墨塵才讓她去東院膳房等他,從上馬車到現在,她頗感好奇怎麼今天古墨塵的話忽然變少了。
細細想來,也沒有什麼異常。
北院書房。
紅衣妖孽男子靜坐於軟藤椅上,繡著雲紋的深紅色袖袍搭在椅子扶手邊,紫眸嚴肅,尊貴非常。
半晌後,莫祁從門外踏風而來,神色嚴謹。
“王爺,屬下查到了。”
“說。”
“近四五日,白府戒備異常森嚴,尤其是白府南院,白太師下了死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否則殺無赦,
而且白府南院四周暗處還有很多高手監視著,為免驚動白明滄,我們的人未上前動手。”
上位尊貴男子神色漠然,邪魅的紫眸深沉靜謐讓旁人看不出他的思緒,莫祁只靜站在下方等候命令未敢多有言語。
良久,尊貴男子清冷的聲音才自上方傳來,透著無形的壓迫威嚴。
“派人暗中細查,不要讓白家的人察覺,亦…不要讓她察覺。”
話中提到的那個她,莫祁隨即領悟說的是誰,抱拳行禮,“是,屬下定會將此事辦好。”
“嗯。”古墨塵隨意抬手示意。
黑衣護衛領命後退了出去,而此刻書房中,獨自坐在上位的紅衣男子陷入深思。
古墨塵思慮起,這些日子來,所有不對勁的地方。
轉眼兩日過去。
白靈淵閒散了兩日感到很是悠閒,整天無所事事。
古墨塵這幾日許是忙於朝堂上很多事情,所以也沒再來東院打擾她,她倒是落了個清閒。
只是因為自己與白仙樂上次沒有換回身份,遂現在祭祀也只得由她出面。
天啟三年一度的祭祀,肯定頗為麻煩複雜,而她,向來最不喜麻煩事。
這日,凌晨巳時天還未亮,夜色半昏沉,東院燈火亮起,連翹便在門口敲門。
“王妃,您醒沒有?王妃?”連翹在外面連敲了幾次門,聽得門內沒有回應聲,才推門進去。
床上女子蓋著被子熟睡,似乎沒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隱約覺得房間中有暖光亮起,她才朦朧睜眼醒來。
還未坐起身,便看見連翹帶著一眾婢女走近床邊,手裡拿著洗簌以及乾淨衣物。
她瞧了瞧窗外昏黃的夜色。
“天還沒亮呢。”
“王妃,您忘了,今日六月初六。”
這兩日過得太清閒了,她倒是把祭祀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六月初六,陽氣最盛,一年中的天地輪轉的分界線。
“祭祀要起這麼早嗎?”
連翹將擰好的毛巾遞給床上惺忪著雙眼的女子,又示意婢女去給白靈淵穿衣服鞋子。
“不早了,王妃,奴婢查過禮書,當年王妃去祭祀都是提前一日進宮候命,如今雖貴為王妃,但也是要提前進宮去換祭祀盛裝,再去皇宮之後天山祭壇。”
聽連翹如此說好像頗為複雜,拿著毛巾,將臉擦淨。
扔下毛巾懶懶道,“可還有什麼別的禮節,這幾年我都忘記了。”
“這個連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進宮後需換上祭服,穿過整個皇宮出去,去城邊北方天山祭壇。”
想來也頗為麻煩,她前幾日不過是隨意看了禮書,發現繁文縟節太多,還不如自己前世所看祭祀的方法來得簡單,也就失了耐心看下去。
手臂上的傷口已結痂成凝固的疤痕,還好受傷那日自己及時阻止了毒素蔓延,傷口才恢復得比較快。
這幾日又用特製的凝脂膠擦拭,疤痕已逐漸癒合,只是暫且難看了些,應堅持擦拭凝脂膠多日能將疤痕淡化。
白靈淵睡意朦朧起身,此時她也懶得動,只任由婢女將衣服整理穿好。
隨後坐在梳妝檯鏡前,見連翹拿起一些複雜金玉步搖要往自己頭上盤,忙出言阻止。
“連翹,隨意些便好,不要戴這些麻煩的珠釵。”
“不行,王妃此次是進宮拜見皇上,隨後還要去祭祀,馬虎不得。”
她伸手將連翹手中的金步搖拿過,放在梳妝檯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