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塵伸手攔住,白靈淵鑽空逃離,他感到身下一空,目光望向那落荒而逃的女子身影,不禁苦笑。
什麼時候開始,自由因為這個女子變了。
她跑出門,索性離開了東院這個地方,去往淨月湖畔湖心亭中散心欣賞景色。
面對古墨塵這樣對她的態度,她只感到一種危險。
水天一色,白霧茫茫,這王府的中的景色比起皇宮還要雅緻奢華幾分。
世間多少女子想進王府,以踏入皇宮為榮寵。
可是這,都不是她的歸宿。
還有多久,她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她的歸宿,又在那裡?
在淨月湖畔靜坐了半晌,才回到東院。
連翹見到白靈淵回來了,忙道,“王妃,你怎麼不在房中,王爺剛走。”
“嗯。”面上淡定答著,心裡卻暗道古墨塵走了就好。
不過古墨塵離開東院,自己沒有感到心絞痛,說明他應該還在王府中。
吩咐了連翹她們去準備午膳,吃完飯後,則在花園中欣賞著暖陽下奼紫嫣紅的美景。
她現在就是在虛度光陰,還是早些離開得好。
回到寒山庵,逍遙自在。
下午時辰,明德皇帝的旨意宣告天下,四王爺古軒逸封號為瑞,七王爺古晨風為景王,而九王爺古墨塵,則賜號齊。
各賜下良田萬畝,金銀千萬等賞賜。
此詔告一出,天下百姓皆眾說紛紜,揣測不出當今皇帝的心思。
有人猜測當今明德皇帝捨不得萬里江山,不立太子而封王,天啟王朝皇位今後誰來繼承?
為堵住滿朝文武中四起的謠言,而後明德皇帝又附加了一條。
接位人選,由自己將來百年過後最終直接定下,為穩固江山,暫不定太子。
明德皇帝如此作為在天啟前百年曆史中確實有過先例,所以文武百官還得以接受。
次日,宮裡人將築好的牌匾抬來,又將賞賜一併送到王府中,各個王府的牌匾便換成了封號牌匾。
明德皇帝此次封王示意,令多數百官不得不重新站位。
從封號中揣測其中的含義,來判定今後誰繼承皇位的機率大些。
過了一日又聽聞,在朝堂之上明德皇帝又將景王古晨風手中僅有的一半虎符收回。
因著天下太平,在今後的很久,百官都未再見到另外一半虎符的影子。
朝堂上動盪不安,而古墨塵這些日子待在府中沒有參與,好像朝堂上什麼封號賞賜都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
白靈淵也未再受刺心之痛,只整日裡尋了些醫書來看。
再仔細確定回憶著前世看過的藥方,想想怎麼得到藥解自己身上這因下蠱帶來的心絞痛。
這日,她在園外涼亭內的軟椅上翻著醫書鑽研,連翹端著茶盞過來伺候,只把茶杯放下未敢打擾。
想到這兩日沒有見到那紅衣男子身影,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此刻應是在書房。”
白靈淵放下手中醫書,靜養這兩日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下在古墨塵身上的情帝蠱雖是解了寒毒,但按照常理來說,中毒太深應將寒氣逼出來,不然小強在他體內也生存不了多久。
這些天光顧著看醫術,琢磨著解自己身上蠱蟲的副作用,倒把這個忘了。
細細思來,便起身朝著北院方向走去,只留站在原地不知所云的連翹。
“王妃,這茶您還沒喝一口呢。”
“不喝了。”
……
北院書房中,紅衣男子將手中書信交給莫祁,命他傳出。
大門口外穿著玄紗紅衣女子推門走進。
白靈淵見古墨塵莫祁二人正在說話,先是猶豫了一秒,隨後嚴肅道,“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還未與你說。”
莫祁見了來人,剛接過書信還欲在稟報什麼,也只得住口,識相退出門外。
古墨塵見白靈淵主動來了北院,起身走近,他這兩日忙於一些朝堂上的事情,還沒得空過去看看她,怕自己去東院,就把要處理的事情忘記了。
妖孽男人淡紫色的眸子柔和,“娘子有什麼事?”
她道,“你…”自己正準備說出泡藥浴解毒,轉而一想不對,自己怎麼能說出自己知道他泡藥浴的事情。
以面前男子的睿智,這樣他不就猜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