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聽不懂,頭貼在鐵籠邊上歪著,一雙螢亮眸子繼續望著她。
白靈淵走近,透過鐵欄間隔將手伸進。
少年似乎感受不到惡意,一時間忘了反抗。
雙手伸進越到銀髮少年的後腦勺,把緊封住他口的帶著解開扯下。
少年感到嘴巴邊一鬆,本能般的把嘴裡被塞滿的雜布吐出,隨即‘吧唧’一口咬在白靈淵手上。
手背上疼痛傳來,霎時間她吃痛倒抽口氣。
“鬆口,你鬆口。”
唇角溢位血,少年不解的望著被自己咬著的人,看見白靈淵帶著吃痛的表情,嘴巴慢慢鬆開。
唇邊兩顆潔白的小虎牙上還沾著被咬女子的血跡,目光飢渴望向長桌上放著的食物。
在銀髮少年鬆口時,她忙收回了手,從懷裡拿出帕子捂住傷口。
現在自己身上穿的跟山賊的打扮無異,想來鐵籠子裡所關著的‘人’,應該在被關這些日子,受到了山賊的虐待。
所以才會對他們這些像山賊的人,作出不友善的舉動。
見到少年渴望看著食物的眼神,想來,那些藥聞著應該是被慕容星放在酒罈中了。
從旁邊木桌上拿下一整個燒雞遞進鐵籠子。
果不其然,鐵籠子中關著的人還未來得及將手上綁著的繩子咬斷,便搶過食物瘋狂啃食起來。
門口慕容星與慕容雨兒還在拌嘴,聽見動靜轉頭看去,便看見白靈淵用鑰匙將鐵門開啟。
“落大哥,你放他出來會不會咬人啊。”
白靈淵搖搖頭,將鐵籠子開啟,直覺告訴她,這個被關著的少年不會主動傷人。
可能也只是關著沒有吃什麼,導致太餓了。
剛把鐵籠子的門開啟,吃完整隻雞還滿手是油的少年便衝出籠子,瘋狂抓起桌子上擺著的食物,開始大塊朵碩。
抓東西吃時,手快得像是餓了三年沒吃過東西。
慕容雨兒見抓著東西吃的銀髮人,像是恨不得把人都生吞活剝,小心的躲在了慕容星身後。
“星星,你說他會不會衝過來啃我們啊。”
慕容星雙手環抱在胸前,嚴肅道,“你放心,你跟他是同類人,不可能吃你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吃相都一樣,哈哈。”
慕容雨兒氣急,一腳踹到說話男子臀部。
“慕容星你找抽!”
白靈淵見門外二人如此,也就不再理會這個趴在長桌上,抓著東西吃的少年。
轉身徑直朝著大門外走去。
“你們兩個別打了,天色已晚,該走了。”
“走吧走吧,等回山莊我再收拾你,哼!”
“只要你不向師父告狀,你以為我怕你啊?”
大廳中,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彪形大漢見人走了,尤其是看著那道剛才還要娶的女子身影走了,虛弱的聲音有氣無力。
“別…別。”
已經走遠的三人那裡聽得見這聲呼喊,就算聽見也定是不會多留的。
可趴在桌子上抓東西吃的少年聽見了,尖耳微動,一雙幽幽的眸子望向倒地人。
銀髮少年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很久很久之前的的記憶,清楚的記得就是眼前這個彪形大漢帶人用刀劍圍攻自己。
“嗷嗚!嗷嗚!”
不過那倒地大漢以為自己眼前這個銀髮怪物要趁機向他報仇。
沒想到,一頭銀髮的人隨後卻是敏銳抬頭望著那大門外,不知在想什麼。
蹲身在長桌上,手中抓著食物的銀髮少年,清晰看見走出門的三道身影,有說有笑的消失在夜色中。
銀髮遮蓋下的眸色,閃過一種前所未有,對於人性的渴望。
……
夜色下,月光皎潔,連綿山川如墨色般映在遠處,四處草叢蟲鳴聒噪。
下山的路隱約可見,慕容雨兒因為怕黑手中提著從黑風寨門口拿的燈籠照路。
慕容星把雕花金絲木盒用不起眼的麻布包起來背上走在最後,三人前後摸索走著下了山路。
約莫兩刻鐘後來到山腳下,走到先前藏著包袱的草叢中將衣服換過來。
又去遠處把溪邊拴著的馬牽來,白靈淵將手上的傷口清洗乾淨,用帕子仔細包紮好,遂騎馬而上。
幾人連夜趕著路離開黑風山的勢力範圍。
馬蹄聲響,雖然一路上騎著馬什麼都看不清,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