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治病救人拿針在別人身上亂紮了,這樣孩子不死醒過來也殘廢了。”
她聽見那不良大夫在旁邊胡言亂語,只靜下心神在昏迷孩子人中穴道紮下。
又將裝滿水的牛皮水袋灌入孩子的口中強行喝下。
圍觀百姓見她真的用針扎人,一改剛才的話,議論紛紛阻止。
“道士,你這算是哪門子救人法子,這個針扎就能把孩子紮好嗎。”
縱然身邊質疑議論聲響,白靈淵手指間紮在穴位上,依舊穩穩當當。
沒有過多理會周圍的人,那抱著孩子的婦人被白靈淵認真救人的氣勢所嚇到,倒是不敢有別的動作阻止。
也害怕自己的孩子一個不留神就出了什麼意外。
昏迷稚子被灌下整個牛皮袋子中的水,隨即緊閉著的眼皮動了幾下。
隨後哇的一聲就將混合西瓜羊肉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站在石梯上的大夫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孩子反胃將汙穢物吐出,婦人見此神色激動欣喜,忙用布帕子壓在懷中孩子的頸脖間。
片刻後,原本昏迷著的孩子迷糊著眼睛醒來。
稚嫩的聲音響起,孩子軟糯道,“娘……”
聽見這一聲呼喊,婦人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孩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白靈淵見此一幕,將銀針收好放在布袋中。
站起身,一雙眸子淡淡望著那藥鋪門口的大夫,斜眼瞥見藥鋪兩邊寫著的對聯。
神色冷淡不禁嘲諷,“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這般形容良醫之語,真是不適合你這樣醫德的大夫。”
“你…”那站在藥鋪門前的大夫自知理虧,氣得不知說什麼。
婦人跪地感激道,“多謝,多想這位仙道救了我的孩子,多謝。”
周圍百姓亦是改了剛才那副質疑的口舌,讚揚道,“人救回來了就好,救回來了就好。”
她將婦人扶起來,捏了捏那三歲稚子的小臉蛋兒。
“不用謝,孩子沒事就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在婦人懷中的稚子樣子還有些虛弱,軟糯依舊回道,“瓜兒。”
婦人抱著孩子起身,“俺代瓜兒謝謝仙道,多謝仙道。”
白靈淵把自己包袱背好,“不用謝,我本來就是大夫,修道是副業。”
婦人抱著孩子一直道謝,白靈淵想到,自己能救人是因為懂得醫術。
若是百姓因為這件事都去相通道士,那今後若是有心懷不軌的道士利用這個來謀取什麼利益。
錢財不說,要是把人弄得家破人亡,倒會害苦別人,遂即提醒周圍百姓。
“大家今後若是生病還是要找大夫,在下今日不過是碰巧救活了人,萬不可相信別的江湖道士。”
孩子被救活後,眾人也逐漸散去,她把東西收拾好便離開了鎮上大街。
走時,那藥鋪門口大夫上前,一改剛才的口臉。
“請問,你剛才用得那針…是什麼醫術法子。”
對於剛才這個不能稱之為大夫的做法,她已看在眼裡,面色漠然並不想理會,為免被囉嗦耽誤時間,想著隨口說過去。
“我這個方子,唯有靜心,有醫者父母心之人,才可學會,而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學會。”
“你…”
話落,白靈淵直接忽視惱怒的大夫,大步往前走去。
騎馬出了鎮上,找了個隱秘處將道士服脫下收起裝在包袱中。
換成平常男裝打扮,沿途問路,朝著南楚邊界方向而去。
趕路一天,騎馬穿過樹林路過荒山地段,天色逐漸暗下,只隱約看得見前方大路遙遠之外有些許人煙光亮。
想到按剛才問路那個老人說的,在往前面走應該就是大河鎮。
再騎馬走個兩三天,遠離京華城數百里,再過幾處村子鄉鎮就離南楚與天啟交界城不遠了。
荒郊野嶺,白靈淵下馬牽著往前走去。
兩刻鐘後,夜色下隱約看見一座不大的客棧矗立,門口木柱子上掛著的燈籠照亮‘有福客棧’四個字。
客棧在大河鎮郊外,現在趕路過去鎮上應該也找不到住處了。
走進客棧圍欄進去,一個小二便陰面訕笑著走過來將馬繩牽過。
“哎喲,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吃飯還是喝酒,我們這店裡該有的都有。”
她斜眼看著這上前說話的小二,手腕粗壯有力,腳底走路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