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想再聽到胡言亂語。”
“是。”
古墨塵轉身走出了牢房,他不知現在該如何做。
是惱羞成怒去東院找白靈淵說清楚,還是等,等她主動交付真心,將事情真相告訴自己。
地牢中傳來一聲慘叫回音,綁在石柱上的婦人滿口鮮血,鮮紅的舌頭落地。
朱淑燕想喊出聲,感到口腔極痛,無法說話。人未死,只是痛苦的佝僂著身子倒在地上。
莫祁刀劍入鞘,隨後命令外面站著的侍衛將人拖了下去。
次日清晨,整個帝京城內外的百姓都在傳,祭祀當日天降甘霖,乃是天啟之福。
從前白仙樂的名頭只在老一輩的帝京人口中相傳,現在白仙樂的名頭形象,在男女老少中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尤其是當在天山祭壇上的景況傳開後,更是變得神聖不可侵犯。
傳聞四起時,身在白府足不出戶養傷的白仙樂見祭祀當日就下了大雨,心中極為不甘。
又不小心聽得傳聞,只恨不得馬上與白靈淵將身份換過來,自己去做那齊王妃。
白仙樂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將臉上蒙著的面紗摘下。
她再將紗布拆下細看,果然那個醜女沒騙她,過了這幾日,臉上的傷疤已逐漸在淡化。
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恢復當年的花容月貌。
白仙樂越是看著銅鏡裡自己的容貌,面上揚起得意帶著絲絲陰狠的笑。
再過不久,她便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享盡榮華富貴,不再受躲躲藏藏的苦楚。
“白靈淵呀白靈淵,你還是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吧,成為我與王爺絆腳石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白府南院中依舊下死令不準外人進來,白明滄此刻趕到南院寢房。
“仙樂,為夫與你說個事。”
白仙樂聽見白明滄來了,將面紗戴上。
“父親請說。”
白明滄將將昨日祭祀時,朱淑燕從大街上冒出來發生的事情說出,與白仙樂商量著應對的計策。
“今日朱淑燕定不會無端冒出來,為父猜測,應是她發現了什麼,所以昨日才會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在祭祀時攔住禁軍隊伍。”
白仙樂陰笑,朱淑燕竟被白靈淵趕出府,這也是自己心中樂意見到的,只是礙於白明滄在不好直說。
便道,“爹爹放心,既然王爺會起疑心,不如我們將換身份的時間提前,現如今女兒臉上的疤痕也好得差不多了。”
說話時,將紗布摘下,露出已好了八九成的容貌。
白明滄一見,頗為訝異,“果然好了。”
“嗯,所以爹爹,你要早些計劃免得夜長夢多。”
房中老者摸著鬍鬚來回踱步,細想後道,“也罷,你收拾下,近兩日先不要待在府中,今日之事齊王定已起了疑心,說不定會派人來查。”
穿著華麗服裝的女子陰森一笑,“女兒遵命。”
南院門外。
素兒端著茶盞,從南院院子門外不遠處經過,剛好看見白明滄從院子內寢房門中走出。
而隨後又跟著走出來個戴著面紗看不見樣貌的女子。
看那身形模樣,心想以為是自家小姐回來了。
素兒正欲喊出聲,在看清蒙面女子穿著華麗衣裙裝扮時,不禁感到疑惑。
自家小姐素來不喜歡穿這般華麗多彩的衣裙,而且現在也已經極少蒙面…
思及此,素兒端著茶盞,忙躲在院門外花叢杏樹後。
再想到自家小姐此時身在齊王府,若是回了白府不可能不找自己。
那現在跟老爺一同從小姐房中走出來的女子是誰?
是小姐…還是別人,老爺這些日子都不讓旁人靠近南院,怎麼又會有別的女子,出現在自家小姐從前住過的房間中。
素兒正在疑慮時,看見遠處走來巡邏的侍衛,便急匆匆走開了院子外圍。
是夜,寂靜無聲。
白府上下燈火暗下,南院園子假山外一道黑影閃過。
蒙面黑衣人從窗戶潛入南院某間屋子中,昏暗微弱的燭火亮起。
莫祁細看向房間中,將桌子上杯盞拿起,發現茶壺中有水,而房間中規整無塵。
白明滄下命令讓白府內的人不得靠近南院,而南院從前王妃住過的閨房中,竟一直有人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