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宋橋南迴想起痴傻時記憶中的事,也聽說過,緊張道,“就是那個傳言中不務正業的祁王,你們怎麼可以將她送給這樣的敗類。”
“這……很早之前就開始打算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宋府如今地位早不比當年。我們這做父母的百年之後,總得為你留下點什麼……
看到你病好了,娘現在也後悔將靈淵送進宮了,她真的治好了你,真的治好了我的兒子。
從今往後自當是我宋家的恩人,任憑什麼榮華富貴都換不來我兒子健健康康。”
宋橋南想到救了自己,在生活上陪伴了自己多日亦師亦友的女子,如今被送進宮門,心中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娘,你為什麼要把靈淵送進皇宮,就是為了我嗎?若真是為了我,你就不應該逼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更加不應該欺騙她。”
“兒子,我……”
宋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見宋橋南發怒生氣,撫摸其額頭的手頓住。
“為娘都是為了你今後的日子能過好,你爹比起那些同朝為官的許多人手腳都乾淨許多,若是不想想想法子,以後,我們夫妻倆百年之後你要怎麼辦。”
宋氏聲音哽咽,繼而道,“兒子,莫不是你喜歡上了靈淵?”
宋橋南未說話,只是低頭,額髮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想到白靈淵被送進宮,現在自己就算追去,也…挽回不了。
俊秀男子緩步走出門,口中喃喃自語,“靈淵?兒子這輩子恐怕都配不上這般女子,若是有來生,定當做一個文可安邦,武可定國的男人。
在這世間,亦只有這般男子才能配得自己記憶中那素衣女子的音容笑貌。或許,已無人能配得上。”
宋氏看出自己這個兒子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按捺下心中激動。
跟著上前道,“兒子,沒事,世間賢良淑德的女子那麼多。你生在官員之家,現如今病又好了,莫說是尋常的百姓家女子,就算是官家千金,為孃的也讓媒人給你說來。”
俊秀男子搖搖頭,眼神中透出無限孤寂落寞。
若是自己病好,換來的是那個女子的離開。
那他寧願自己像從前一樣一直痴傻下去,不懂什麼是情,也什麼是愛。
……
京華城。
在極其遼闊的平地之上,南楚國王城格局建造大不同於天啟皇宮。
數百萬青磚黛瓦覆蓋在各處房梁頂端,勝在各處宮牆院子有橋樑搭建連線。
各處宮中皆用金絲楠木作頂樑柱,建築高大不失威嚴,設計恢宏不同於帝京皇宮的奢靡耀眼,反而透著不容忽視的神聖莊嚴。
白靈淵把披風帽子戴著下了馬車,帽子遮蓋住半張臉。
她見宋巖在太監的領路下走遠,而此時自己身邊有兩名穿著粉衣的宮女走過來。
“跟我們來吧。”
聽這兩名宮女的語氣算不得有多好,似乎還帶著鄙夷。
如今到了這陌生王宮之中,若是現在想逃出去成功的機率很小,只得暫時跟著這兩名宮女朝著不知是何處的方向走。
前面領路的兩名宮女互相閒聊著吐槽,白靈淵跟在後面聽了個真切。
“也不知道那些大人們找這些女子來幹嘛,難道我們這些待在宮中的女子不漂亮嗎?還要費心思去外面找。”
“你沒看見花蘭殿那些嗎,雖說都漂亮,可也有些不如我們的。若是要找,在這王宮之中幾千宮女中還是能挑出幾個賽過她們的來。”
“也對,不過後面跟著這個用戴著帽子一直沒看清長什麼樣子,不如看看有沒有你我二人漂亮。若是沒有,還不如我們頂了去,無論是得了卜元大殿內那位大人的寵幸,那都是翻身的機會啊。”
她聽兩名宮女如此說,遂即將帽子拉低些。
前面領路宮女轉過身,先是上下打量了白靈淵一眼,隨後走近極其粗魯的將她的披風扯下。
墨髮如瀑,披風落下。
兩名宮女在看清楚白靈淵的長相之後,先是愣了愣不知說什麼,隨即下跪。
“姑娘,方才是我們無禮,還請姑娘日後得了寵幸還請不要降罪於我二人。”
白靈淵神色冷淡,看來宋府是真的把她進獻送進宮。
自己袖口中今日沒有帶易容扮醜的藥粉,該怎麼辦……
……
卜元大殿內,大理石磚地面,鋪著一整塊刺繡著祥瑞紋樣純棉地毯。
木桌軟椅,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