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針都是她先前用藥粉浸泡,再摻合酒精消毒,活血醒腦修筋復脈。
加上宋橋南又吃了這幾天藥,腦袋其實早已清明瞭許多,現在只等人醒過來看是什麼結果了。
手中有七成把握,不出意外應是能完全治好。
待到半個時辰後,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隨後便傳來小翠的聲音。
“姑娘,飯菜廚房已經弄好了,你叫著少爺一同出來吃飯吧。”
說著話小翠想像平時一樣將門推開,卻發現開不了,遂又喊道,“姑娘?”
白靈淵聽見門外響聲,宋橋南還在昏睡,頭上扎著針,而銀針的藥效此刻也只發揮了一半。
便道,“沒什麼事,這就來。”
小翠有些不解,想到平日裡靈淵姑娘除了晚上睡覺會將門反鎖上,別的時候未有這般舉動。
“姑娘,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沒有,還在教橋南寫字,你先下去吧。”
小翠聽後,有些不解,便退了下去。
離開後院半晌後,越想越不對勁。
見到遠處迴廊一打扮大氣的婦人帶著小蘭走來。
小翠走近行禮,說話間語氣有些急,“小翠有事稟報夫人。”
宋氏見說話丫鬟語氣中有些慌張,疑道,“這是怎麼了,你說。”
“夫人,靈淵姑娘將門反鎖了,方才小翠進去看少爺在軟榻上休息,奴婢問了靈淵姑娘剛才還在說教少爺寫字。
可是教寫字為什麼要反鎖門,往日裡教少爺寫字奴婢在旁邊看著也沒什麼不妥。”
小翠想不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門鎖住了。
但話到宋氏耳中就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難道是有人潛入宋府想要對自己兒子不利?還是靈淵她有什麼事情…
思及此,宋氏帶著小翠小蘭走近前面院子旁某間房門前。
宋氏抬手把門開啟,沒想到雕花木門往旁邊一滑,便輕易開啟條縫隙。
心中鬆了一口氣,靈淵怎麼可能有什麼目的,要害南南恐怕之前早就害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況且她們對此女還有救命之恩,就算想害人也沒有動機。
還是自己的問題,什麼事情一遇到兒子就都亂套了。
宋氏遂即眼神不爽看向小翠,“你剛才確定門是反鎖的?”
“這…”小翠有些猶豫,細想著自己剛才只開了一次門沒有開啟,也可能是意力氣沒夠。
“夫人,奴婢…剛才確實沒開啟。”
“笨啊,一次打不開你不知道推兩次?”
小翠低頭道,“是奴婢愚鈍了。”
宋氏將門完全滑開,看見靜躺在床上睡覺的宋橋南。
而房間中在另一處桌子前,坐著的素衣女子單手撐著下巴,正在閉眼小憩。
宋氏放輕腳步走進,小聲將白靈淵喊醒。
“靈淵,靈淵?”
白靈淵睜眼醒來,說裝作不知道宋氏與小翠剛才的對話,還好宋氏是到了這個時辰才來。
若是早一步來看見自家兒子頭上扎著銀針,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是夫人啊。”
“哎,是我,小翠剛才喊你去吃飯,說是門被反鎖,沒想到你竟是打盹睡著了,是不是教南南寫字太累。”
“門沒有反鎖,剛教了幾個字橋南很就說剛才玩球玩累了,所以就休息了會兒。”
宋氏瞧了瞧躺在床上睡覺的俊秀男子,點頭小聲道,“嗯,那走,我們出去說話。”
“嗯。”
白靈淵起身,與幾人走出了房門。
她斜眼望了一眼躺在榻上還在昏睡的男子,方才提前一刻鐘將銀針拔了,若是不出意外,宋橋南應該會多睡上一會兒。
邊走出去,旁邊婦人邊說道,“是這樣的靈淵,就是上次我們與你說的幫忙這個事兒……”
“嗯?”
宋氏有些猶豫,這些日子從白靈淵的行為舉止,談吐修養來看,大概也知道了她不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女子。
只是那件事是早就說了計劃好的,也不是什麼迫害人的事情,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白靈淵見宋氏有些猶豫,想起這些天宋府上下對她都挺好,定不會讓她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他們眼中應該只是一介女流,是有什麼忙是從一開始二人便與她說,還確定自己能幫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