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話還未說完,後門便被關上。
還欲開門出去,想起方才的情況似乎是出了什麼事,只得壓下心中的不捨。
白靈淵翻身坐進馬車中,從身上揹著的布袋子裡拿出一個青玉小瓷瓶。
再拿出錦帕將青玉瓷瓶裡的藥水倒在錦帕上,用錦帕把原本佈滿紅斑的半張臉捂住。
片刻後錦帕拿下,只見一張可絕色魅惑到極致,亦可淡雅若仙的女子容貌呈現。
眸若秋水,一瞥一笑顧盼生輝,令男女見之,都會沉醉。
與方才臉上佈滿紅斑的醜貌,簡直有著天壤雲泥之別。
然而這樣的容貌還未出現半刻鐘,白靈淵迅速將布袋子裡的易容皮拿出。
她對準後貼上在臉上,頃刻間,方才容貌絕色的女子消失不見。
而她又是男裝打扮,此時看起來不過是個相貌平平的素衣公子。
這些日子所有能準備的東西,她都準備好了。
待在帝京中,早晚會被古墨塵的勢力發現,為免夜長夢多,今日,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出城。
將一切外形偽裝好後,拿起馬鞭坐在車臺邊,揚起手中馬鞭。
隨著馬蹄鳴叫,一輛不起眼的簡樸馬車從白府後巷中行駛奔出。
因著寬敞的大街上來往車輛人群較多,也就沒有人注意到白靈淵所架馬車。
在白靈淵架馬車離開白府範圍後片刻,便有另一行人馬雷厲風行趕來。
飛馳騎馬而來的紅衣男子將手中韁繩一拉,汗血黑馬便高抬前腿鳴叫。
古墨塵身後跟著的大隊人馬跟著停在了白府大門外的石獅前。
如冬日寒冰般的威嚴氣勢瀰漫,男子翻身下馬,直直朝著白府大門走去。
由於軍隊人馬來勢洶洶,白府門前兩名守衛欲將古墨塵攔下,而紅衣男子身後跟著的侍衛拔刀上前,將守門侍衛鉗制住。
大廳中,白明滄算著時辰,知道白靈淵已經走遠,心方才定下來。
正轉身想出大廳門,便見到從廳門口走來的紅衣男子。
白明滄感受到紅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霸道王者氣息,頓覺來者不善,心中大駭。
“齊王大駕光臨,老臣有失遠迎。”
古墨塵眸色深深看著說話人,透著地獄般嗜血的狠辣。
“說,她在那裡?”
白明滄心中咔噔一聲,面色裝作不解道,“敢問王爺說的是誰?”
大廳中一道赤紅的影子閃過,旁邊下人便看見白明滄脖子被掐住抵在木柱上,紅衣男子說出的話泛著不可抗拒的威壓。
“你不說,本王今天要了你的命。”
“齊王,老臣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不知道。”
古墨塵額頭青筋冒起,手下的力道更重。
白明滄雙腳騰空,佈滿皺紋的面容露出掙扎。
“老…老臣…真的不知道王爺說的是…誰。”
古墨塵俊眉緊皺,左手怒火難擋的捏成拳頭。
“本王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此話在白明滄聽來,已經不是詢問,而是命令,堪比從皇帝口中說出的命令。
“老…老臣,實在不知。”
聽白明滄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古墨塵右手用力甩下,被抵在木柱上的老者便被扔到在地。
旁邊下人迫於古墨塵的氣勢,均不敢上前攙扶。
紅衣男子紫眸冷冷掃過大廳,“搜!”
“是!”
隨著一聲令下,白府在頃刻間被侍衛搜查得底朝天。
片刻後,莫祁押上來一名容貌清秀的婢女。
古墨塵冷眼看去,正是來府上找過白靈淵的素兒。
莫祁稟報道,“主子,要找的人沒有在白府,此丫鬟與王妃關係頗好,屬下方才詢問過,她什麼都不肯說。”
素兒見府中如今這般情況,想起白靈淵走時的話,忙跪地求道,“王爺,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眼前任何人的話,古墨塵都不相信,紫眸危險眯起。
“帶回去。”
“是。”莫祁命人將人押下去。
素兒見自己被收押,掙扎道,“王爺,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王爺放過奴婢。”
古墨塵聽此求饒,無動於衷。
他轉過身,只冷眼看著還倒在地上的白明滄,居高臨下。
“你給本王聽好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