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掛著齊王府牌匾的大門。
她坐在馬車中,撩起馬車窗簾往後望去,面色毫無波瀾,神色淡淡。
終究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良久,素兒架著馬,才將門簾撩起與她小聲說話。
埋怨道,“小姐,枉費素兒與你這麼好,你竟然什麼都不告訴奴婢。”
素兒如今顯然知道了事情的真實情況,所以剛才才會配合得那麼好,有此一問。
她道,“事情太過嚴重,若是早告訴你,難免節外生枝,如今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素兒揚起手中馬鞭駕馬往前。
“知道是知道了,可就是苦了小姐,那王爺上次來白府接小姐時對小姐多好啊,如今…同樣是白家的千金,老爺怎麼如此偏心。”
她聽素兒這樣抱怨,頗為擔憂,“今日之事你切莫不能對任何一個人提起,否則小命不保。”
架馬女子忙噤口,“老爺也是這樣交代的,大小姐你放心。”
白明滄這樣交代過…她心中隱隱有些擔心素兒,白明滄可不是什麼有情有義的人。
看來等會兒還是要回白府與白明滄仔細說說,今後無論如何都不能為難素兒。
“等會兒我還要回白府一趟,還有,素兒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靈淵,不必叫我大小姐,我今日便會離開帝京。”
“什麼?小姐,你今日就離開。”
“嗯。”
“那素兒可不可以同你一起?”
白靈淵想到古墨塵的心思,若真的發現了什麼,她留在帝京恐怕會給不相關的人帶來麻煩。
普生師太當初叫自己下山走凡塵這一遭,此時也該回去了。
寒山庵路途遙遠,而素兒在帝京還有親人…
思來道,“你與我一起有諸多不方便,不如這樣,我在外面安定下來,你將親人都安頓好了,再傳信給我。”
素兒不假思索,“那小姐也是我的親人,小姐都沒有安定好,素兒要如何安心。”
這丫頭待她的青衣,是真的。
若說自己來一趟帝京真正有收穫什麼,便是這個丫頭的誠心。
白靈淵面露淺笑,心中早已將素兒當作自己的妹妹,真情實意比起虛無的血緣來說,便是天上底下的對比。
“好,可是素兒,我們都還年輕,今後有的是時間相聚,而你的親人應都已經很大歲數了,你聽我的,可好。”
馬車平穩的行駛過大街,素兒思慮半晌,想到自己家中年老無人照顧的親人。
“那素兒在此等小姐,到時候去那裡找小姐?”
“到了時候我自會找你。”本想將姑蘇城寒山庵告訴素兒,可細細想來覺得不妥。
若是出了什麼事,連累了別人,讓素兒受皮肉之苦不說,還會牽連到別人。
“好,小姐,奴婢聽你的,可小姐今日若是離開了帝京,可要好好保護自己。”
“嗯,你放心。”
這般與素兒聊著,時間便過得很快。
齊王府,北院。
初陽升起,陽光斜灑進屋內,床上長相妖孽的尊貴男子朦朧著睜眼醒來,感到太陽穴位置隱隱作痛。
昨夜喝的酒,怎的酒勁如此大。
還未細想,他便察覺房間中還有一人的氣息,紫眸抬眼看去。
蒙著面紗的女子端坐在前面不遠處,此時正目含深情望著他,那是一種極其陌生的目光。
白仙樂見床上躺著的紅衣男子醒來,端正了身子起身。
她抬步走過去,坐在床沿,柔聲道,“王爺,你可還好?”
聽見此聲,古墨塵更是覺得不對勁。
不禁眉頭皺起,下意識道,“你是誰?”
正坐在床沿的女子聽見古墨塵發問,眸底閃過什麼。
戴著的面紗下,依舊溫柔道,“我是仙樂啊,王爺莫不是昨夜在屋頂喝酒喝多了,此時還沒有緩過來。”
剛才趁著床上男子熟睡時,她已經將白靈淵交給自己的紙條看了個仔細,也知道金牌是古墨塵給的。
古墨塵瞧見女子正要伸過來的手,迅速閃躲而過,起身便將黑靴穿上。
妖孽男子站起身,紫眸冷漠望後撇過,便看見床單上的鮮豔紅色。
聲音不自覺泛出冷意,“昨夜你一直都在?”
“是啊,昨夜仙樂一直在此伺候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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