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淵扶著男子推門進了北院寢房,將古墨塵輕放在床邊躺下。
望見古墨塵躺在床上後紫眸渾濁,漸漸閉上眸子。
像是下意識般,床上躺著男子雖然已經沒了意識,卻還在喃喃自語。
“不…不要走。”
白靈淵望著古墨塵,手掌不自覺輕撫上那菱角分明的側臉。
“待你做完這場夢,睡醒,你還是古墨塵,而我,從今往後就再也不是白仙樂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妖孽男子已徹底沉睡過去。
她神色淡淡走到桌前,拿起杯盞將瓷壺中熱水倒出,泡了一杯濃郁的銀月絲茶喝下解去酒意。
白靈淵在房中靜坐了片刻,因喝酒帶來的醉意已完全清醒。
此時,莫祁是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可還好?”
她在房中聽見,望向床上已經安穩睡著的男子。
不好,這個時候莫祁怎麼來了,只得出聲代替回答。
“自然是好,你莫要進來,我們在辦正事。”
辦正事?莫祁不解,在門口細想了半刻。
沒有聽到古墨塵親自吩咐,還是覺得不妥,便推門而入。
剛推門便看見貼身趴在古墨塵身上的女子,還未看個真切,莫祁忙收回目光急匆匆退下將門關好。
“屬下該死。”
她佯裝發怒道,“出去!”
白靈淵見莫祁急匆匆退了出去,才從古墨塵身上爬起來,未想到腰間恍然被身下男子的手臂圈住。
她望向身下已睡著的妖孽,將自己腰間搭著的手輕緩拿開。
走下床平復了心中的悸動,方才還以為古墨塵醒了,若是醒了,今日就功虧一簣了。
目光望向依舊睡著的男子,暗道這人都不省人事了,還對她動手動腳。
算了,動手動腳也就只有今日最後一回。
思來想去,白靈淵將髮間銀簪拆下,墨髮隨即傾洩散開。
用簪子戳破指尖,走到床沿邊,越過熟睡過去的紅衣男子,在其身側床單邊緣滴上幾滴血。
這樣裝作是處子之血,總是達到了目的。
今後若是白仙樂與他真的圓房,應是不會引起什麼懷疑,也不會拖累到她了。
思及今後的日子,古墨塵可能還會娶妻妾,白靈淵心中清醒決絕,隨起身走到桌子前坐著。
燭火微晃的屋子中,只聽見紅衣男子平穩的呼吸聲。
茫茫夜色,靜坐女子一夜未眠。
卯時,天色微亮,她才起身。
出門前,回頭望了一眼床上靜躺著的俊魅男子,緩步走出了這道房門。
微光照亮,北院中的石榴花早已凋謝,如今也結出細小鮮紅的果實。
白靈淵回到東院時,天色逐漸變亮。
連翹見她從北院方向回來,知道昨夜王爺與王妃在真正意義上圓房了,只笑意盈盈上前。
“恭喜王妃。”
她不解,“恭喜什麼?”
話落便想到昨夜的事,她成功的讓王府別人都認為自己已經同古墨塵圓房。
連翹掩面笑著,只當她昨夜侍寢了,此刻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將洗簌的東西命婢女送到寢房內。
白靈淵走進房中,如往常一樣坐在梳妝檯前,眸子閉著。
“連翹,我想休息會兒,有什麼事情你再來敲門。”
“是,王妃,那奴婢先退下了。”
等婢女都退去出將門關上後,白靈淵再用洗簌木架上的清水洗了一把臉。
隨後將自己傍身的一些東西,用布袋裝好放在寬大衣服的袖口中,和衣而睡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沒過多久,連翹前來敲門。
“王妃,白府上次來過的那位名叫素兒的姑娘求見。”
白靈淵聽見,睜開眸子,緩緩坐起身。
“知道了,這就來。”
她抬步走出東院寢房門,見連翹還在門口候著,便道,“去廚房準備些吃的。”
“是。”
將連翹支走後,自己徑直朝著前廳走去。
素兒在大廳門外神色隱忍,徘徊著腳步,見到白靈淵的影子後,眉頭舒展開小跑過去。
“小姐。”
她見素兒奔走過來,問道,“你一個人來的?”
素兒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四周,見無人在,才小心翼翼悄道,“小姐,馬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