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護衛將聖道劍呈上,玄袍男子左手伸出接過,遂即眸子深邃,垂眸打量起懷中女子。
“本王好像在那裡見過你?”
若說見過,她與這名叫宇文燁的男子確實見過。
現在紫紗袖口中還揣著一個布袋,布袋中除了自己的一些東西,還有的便是當初出逃帝京時帶著的一塊麒麟玉佩。
可是自己身處南楚王宮,若是在別的地方遇見,她倒是很樂意說認識宇文燁。
說認識他,指不定又要出什麼麻煩。
“不…我不認識你。”
宇文燁聽得白靈淵自稱‘我’時,俊眉皺起。
下方宇文豪見此一幕,感到自己受到了挑釁。
“你放開這個美人,南楚的江山是本王的!美人是本王的,什麼都是本王的。”
宇文燁正在懷疑懷中女子的身份,聽見下方肥碩男子喊話,不禁心中煩悶。
在殿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上方端坐著的玄袍霸道男子拿著聖道劍,左手抬起。
恍惚,劍刃急速出鞘,寒光乍現,在一剎那間,宇文燁把手中拔出的劍看似隨意的投擲出去。
肥碩男子還反應過來,利劍精準刺穿肥碩男子的胸膛。
鮮血蔓延,紅色錦衣袍子顏色逐漸變深。
在場女子見此驚呼往後退,宴席桌椅上坐著官員還未回過神來,神色驚恐,亦是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下方大殿中,宇文豪口中溢位鮮血,“你…你……”
被劍刺穿胸膛的肥碩男子,一句話哽咽在了喉嚨中,似是不敢相信上位坐著的人敢殺了他。
大殿之中,響起宇文燁不帶半分情緒的漠然冷聲,彷彿對他來說不過捏死了一隻螻蟻。
“本王說話,聽不得別人插嘴。”
這般漠視每一個人的氣度,讓人置身於冰天雪地,不禁打一個冷顫。
宇文豪的身子沉重倒在地上,未有一人敢去扶。
在場坐在宴席上的官員見此一幕,已是大驚失色不敢多說半句。
此刻有位官員顯然沒看清楚局勢,站起來憤怒喊話。
“來人!來人!祁王遇害了!”
喊了半晌,大殿內外都無人應答。
殿外亦沒有侍衛進來,這位喊話官員略微有些慌神。
在寂靜的大殿中,喊話官員的聲音顯得那麼的突兀。
官員停住喊話,遂即道,“凌王,縱然祁王有再大的不對,你也萬萬不能將他殺了,他可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亦是你的弟弟,你……”
那官員還未將話說完,宇文燁一個眼神示意,下方跟隨的護衛便劍出劍落,一刀過去說話官員倒地。
沒說完的話張大著的嘴巴,還想再說什麼,現在卻是此生此世都說不出來了。
白靈淵見此不禁皺眉,眼前這個男子,是自己當初救下的那個人嗎?
記得當時他雖然不喜說話,但除了冷漠外,卻看不出是這般雷厲風行做事果斷之人。
似乎對於這個叫宇文燁的男人來說,殺掉的,不是親人血脈,而是一隻螻蟻。
或許覺得下方已死的人,在他眼中連一隻螻蟻都不如。
自古天子,就是踩著在無數人的屍體走上一國高位,成為萬人敬仰的存在。
想到上次自己救他時,他命懸一線受了重傷,還有當時看見過那身上的數條傷疤。
這麼多年來,生在皇室,他應是艱辛不易,在用腥風血雨築起的殿堂中,生殺本就沒有對錯之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太卜大殿中,站著數百人,面對宇文豪的死亡,此刻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半口。
良久,坐在上位的玄袍男子,才把深沉的目光望向殿中。
“祁王宇文豪,未有詔書欲私佔帝位,蓄意勾結官員謀反,殺之。現本王令十四弟宇文風登位,三日後舉行登位大典,特此,昭告天下。”
她與眼前男子距離得最近,除了感受到其散發出的冷漠氣息外,話也聽的很明白。
宇文燁此話便是將不成器的宇文豪殺了,自己卻不想做皇帝,換成別人。
如今這個朝堂局勢,就算是別人做了皇帝,南楚國的天下未嘗不是在他手中。
說的隱晦點,他就是攝政王,說的明白清楚些,他便是管理著這南楚上億子民的人,凌駕於皇帝之上。
在場官員見之前倒戈在祁王那邊一名受寵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