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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對此她只是一笑而過，隨別人怎麼說去，這些女子越這樣說訊息傳播得越快，她脫身的機會也就越大。

隨著秋夕領著年過半百的御醫穿過花叢青石路走來，眾人也就逐漸閉了口，她們要看看，這白仙樂被毀掉的容顏究竟能不能治好。

御醫走上前行禮，叩拜道，“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皇后繼而道，“張太醫，你瞧瞧仙樂這容貌是否有可治之法？”

張太醫轉而看向坐在旁側的白靈淵，並未太過驚訝，轉而稟報道，“娘娘，容臣把脈方可確診。”

“嗯。”皇后點頭示意，身後執大扇的兩名宮女便走到白靈淵宴桌前，將其遮擋在偌大的羽扇後。

畢竟白靈淵是命定了的皇室中人，診脈行醫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去，何況還是未出閣的太師千金，若是讓皇上知道在鳳瓊宴上出了不合禮儀之事，於她這個皇后也沒有什麼好處。

兩名宮女用羽扇擋在身前遮住，她心下也明白的緣由。

見御醫弓身走過來，想到自己掩蓋容貌用的著法子，當今時代的醫學水平，理應發現不了。

御醫從提著的醫木箱裡拿出一個刺繡著安康二字的絲絨白色小棉墊子，放在鐲子上，道，“請白小姐將手腕放到上面。”

她撩起右手衣袖，將手腕放在棉墊子上，御醫又拿出一塊素淨白絲帕阻隔在她手腕處，隨後才開始把脈。

過了片刻後，張太醫把著脈，斟酌著白靈淵的臉，道，“白小姐這紅斑是如後得的？”

“兩年前不知是為何，便慢慢長出了此紅斑。”她不知道白仙樂容貌是如何毀掉的，但此時自己臉上偽造出的紅斑，更像是後天長成的胎記。

“小姐可否將舌頭伸出來老臣一看。”

她微張開嘴，張太醫望聞問切一翻後，心中有了定論，“可以了，小姐的病症老臣心中已有了個大概。”說罷，便收回把脈的手，思慮著弓身稟報。

“回稟皇后娘娘，白小姐脈搏平穩，身體康健如常人，只是這臉上紅斑，應是長期誤食了某種東西，從而長出的。”

皇后點頭，問道，“張太醫可有方法醫治？”

“小姐的紅斑，換種說法更像是後天長期食用或者接觸某物而刺激生長出的胎記，胎記是任何醫藥都無法去除的，老臣也無能為力。”

張太醫說話聲音不大，卻能讓此刻安靜下來的眾人聽得個七七八八，換句話說，便是無藥可醫。

白靈淵暗道，這紅斑可是花了她好些心思弄的，若這麼輕易就讓人看出來了，她這個巫藥醫術的本事豈不是白學那麼多年了。

為免旁人疑惑，她立馬裝出憂思傷懷模樣，垂眸道，“連御醫都束手無策，看來臣女的容貌此生都無法恢復了。”

皇后見她如此，只當她是真的傷心，心想著縱然方才那口上說著容貌不過是皮囊，在知道醫治不好時，只要是個女人心中都多多少少有些無法釋懷。

“無礙無礙，仙樂你也看開些。”

聽聞皇后如此說，她也只得掩面點頭，素兒在身後站著見此景況，心中忍不住嘀咕，還好自家小姐不是真的毀容，不然這些人該多高興，她也不必太過擔心小姐，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了。

商柔芳惋惜道，“若是醫治不好，此生真是苦了仙樂妹妹。”

陶馨兒裝作無心接話，“還好仙樂姐姐即將成為九王妃，容貌雖然毀了也不妨礙嫁人，妹妹在此先恭喜姐姐了。”

她神色依舊淡淡，這些待字閨中的女子此生的夢想恐怕就是嫁得個皇親貴族，享受榮華權勢，以與別的女人同享丈夫為賢良淑德。

她們是如此意願的人，便也以為她也是如此了，真是笑話。

裝作無奈謙遜道，“柔芳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苦倒是不苦，也多謝馨兒的道賀，只不過屆時你們見了我還需行三叩九拜之禮，思及此，仙樂這心中多少有些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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