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飛身從屋簷上下來,摘下蒙面,跪地稟報,“王爺,屬下在跟蹤白家小姐時,發現了季神醫也在。”
“你殺人了?”他只素手掛起手裡的紅燈籠,節骨分明修長的指尖在紅光下透著絲絲寒意。
莫祁猶豫片刻,道,“稟王爺,屬下跟蹤時,發現在暗中同時有人在跟蹤,想取白家小姐性命,便…救了她。”
“人呢?”
“已回白府。”
沒想到聞見此言,古墨塵妖冶的眸子露出惋惜的神色,“嘖嘖,那季淺歌現去了何處?”
“季公子還在尋找藥材,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紅衣男子似乎很不滿,道,“傳訊息給他,這醉月樓的生意還要不要了。”
“是…是,屬下遵命。”
次日清晨,白靈淵醒來,發現自己脖子處痠痛,仔細看去,素兒還趴在屏風外面桌子上休息。
伸手摸了摸自己袖口跟懷裡,玉盒不見了。
“素兒。”她起身走過屏風把打盹的素兒搖醒,“素兒,我的玉盒呢?”
趴在桌子上的女子迷糊醒來,想起玉盒,清醒了幾分,“玉盒奴婢一直為小姐護著。”說著從懷裡拿出玉蓋扣住的盒子放在桌上。
白靈淵見玉盒中的東西還在,鬆了口氣,想到自己現在身處白府,道,“昨夜我們怎麼逃走的?”
“有個大俠救了我們,小姐,你不知道那個大俠好厲害。”
大俠?怎麼會這麼巧。
“救我們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蒙著面,奴婢也沒看見,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間佩劍。”
聽素兒如此描述,她實在想不起來記憶中有這個人,可能是她們運氣好,恰巧有高手路過出手相救。
轉而望向玉盒裡的七彩蟲子,滿意淡笑,“還好它還在。”
“小姐,這蟲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啊,昨夜奴婢將它揣在懷中,異常睡得香。”
白靈淵道,“它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情帝蠱,有它在的地方,尋常毒物不敢靠近半分,若是下到將死之人身上,傳說有起死回生之效,且要養此蠱需要養蠱人每初一十五以滴血喂之。”
素兒聽得一愣一愣,又問,“那若是下到正常人身上,會怎麼樣呢?”
“不會怎麼樣,被下蠱的人若是離開了養蠱人,就會像伏羲離開女媧那般,受萬箭穿心之痛。”
“萬箭穿心,那還不得死啊。”
她開啟玉盒蓋子,瞧著裡面的七彩蟲子,心不在焉說道,“嗯,沒有人能輕易熬過去。”
裡面七彩的小蟲子紋絲不動,她到案桌抽屜裡,拿過來刻刀,正欲將手割開滴血進去,轉而又想到什麼。
不行不行,還是先不要急著用自己血餵養,反正這情帝蠱壽命跟小強有得一拼,先好生放著,喂點補品藥草。
“小姐您想養它?那萬一下到一個您討厭的人身上,那您豈不完了。”
真不知素兒腦回路怎麼長的,收好玉盒,白靈淵感到身上痠軟,想起自己房中還有藥草,道,“好想泡個藥浴。”
“小姐要洗澡嗎?奴婢這就去準備。”素兒忙站起身走出門外。
……
氤氳散發著淡淡藥香的霧氣中,坐在鋪滿花瓣中的女子肌膚賽雪,水波盪漾間,淺淺露著如雪似酥的春色。
只見她舒雅自在靠在木桶邊緣,未有紅斑的半張側臉青絲纏繞,雪膚暈染,清麗聖潔,儀態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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