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才跟了我幾天，就思春了。”嘴上雖然打趣著，面紗飄然，眸中風華卻是湧現，左手銅錢放入右手龜卜中，專注虔誠，“來，你吹一口氣。”素兒忙朝著她的手吹了口氣。

她搖動後，拋起，銅錢龜殼落在茶桌上。

龜腹朝上，三銅反向，位列龜殼西方，孤卦。

“素兒，看來你這輩子都得待在我身邊伺候了。”

“嗯？小姐，這卦象怎麼了。”

“下下卦，而且後半生很孤獨。”

素兒急了，“啊…怎麼可能，小姐，你肯定是騙奴婢的，再算一卦。”

白靈淵也不知怎麼解釋，卦象顯示，素兒此生確實是沒有姻緣，她還想著時候到了幫素兒找個好男人嫁了。

“卜卦每天只能算一次，除非你願意用壽命來跟老太爺換，不然就是破了禁忌，算不了。”

像是想通了般，素兒道，“沒事，不就是不嫁人嗎，奴婢就這樣跟著小姐混日子挺好的。”

“你敢說我是在混日子，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尼姑庵去做一輩子尼姑？”

“尼姑！不，是奴婢失言了，小姐莫怪，莫怪。”

說此話，白靈淵自然是在故意嚇唬她的，想到自己容顏未毀一事，除了白明滄，就只有素兒知道，如今要這些藥材花草好好偽裝一翻，可不能讓素兒說漏了嘴。

“素兒。”

素兒見方才還在打趣的小姐眸色嚴肅起來，自己也收了神色，“小姐有何吩咐。”

“你知府中人都說我容貌被毀，但事實並非如此，此事你千萬不能對任何一個人提起，若是外人知道了去，會給整個白家帶來血光之災，知道了嗎？”

“小姐放心，奴婢寧死不會透露半個字。”她近來是聽見府上人說小姐容貌被毀了後也不知好沒好，心中雖是疑惑，因著小姐總是白紗掩面，她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就沒敢多說什麼。

況且，府上這些人大多是聽命於朱姨太，還好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才沒有害了小姐。

白靈淵見她下跪起誓，這個丫頭她還是看得很準的，重情義。

“好了，你快起來，我不過是提醒你而已，總之你見到我做的所有不合規矩的事情都不能對外人提起。”

“嗯嗯。”

必要是時她還是要唬唬這丫頭，也不是不相信素兒，就是防止她被旁人套話。

“好了，你去歇息吧。”

“那小姐有事就喚奴婢。”說罷，把將要燒盡的火盆夾著端了出去。

待素兒出門後，白靈淵開始找出自己需要的藥材，搗鼓成深紅的汁水加入固色調料後，在左半邊臉上塗抹。

用藥材侵染的深色植物液體塗抹在雪白的肌膚上，除非她用自制的特殊藥水洗去，不然尋常方法是抹不掉的。

半晌後，一塊深紅醒目的紅斑爬上了白靈淵原本絕美的臉龐，拿起銅鏡看著裡面的自己，差點被醜吐。

這個模樣，任憑那個男人見了，都不想再看第二眼吧。

欣賞自己精心的‘傑作’後，她放下銅鏡，繼續搗鼓桌上素兒買回來的東西，翻來覆去，發現還差自己最感興趣的東西。

想到現在這個處境，也找不到蠱蟲，現在只做些能自保的就好了，等以後有機會，定要養一隻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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