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的沉吟。
“孩子,過來。”
她知道,這便是自己師父在未遁入空門前的丈夫,夏鑄九,如今,已一百零六歲高齡。
“弟子落白,見過夏老。”
老人聽見白靈淵喚他夏老,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笑意,顯得臉上的面板褶皺更深。
聲音透著無限悲涼,“她,一直還好嗎?”
房間中沉默下來,老人示意旁邊人都退下。
待人都走後,她才道,“師父已在姑蘇寒山庵遇害。”
木樓房中此刻無比寂靜,微弱的山風劃過窗外樹葉的聲音響過。
良久,房間中才響起一個聽不出情緒的蒼老聲音。
“其實我早已算到,只是不敢相信,寧願測出來的結果是誤差,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姑蘇。她走了,也好,也好……”
白靈淵未理解面前老人話中的意思,心中也是想到,恐怕到了百多歲的年紀,早已看透塵世生離死別。
“師父是被人害死的,這件事,我希望能利用佛影教的勢力找到躲在暗處的下手的人。”
老者緩過神來輕點頭,“我算出她遇害時,已是回天乏術,恐怕,這也是她命中該有的一劫。”
聽了上位坐著老者此話,白靈淵想到在飄渺雲層之上看見的八卦圖陣,想來,這位老者也是會占卜算卦的。
算卦時,若是想要預測人的生死之事,逆天總會折損自己的運勢。
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那麼其身為整個佛影教的教主,應該早已派人去查探。
“夏老,你可知道害死師父的是誰?”
“前些日子,我派普賢地藏前去仔細查探過,此事,與天啟的人有關。”
老者說這番話時,非常平靜,但說話時滄桑的眸底折射出來的堅決恨意,讓她無法忽視。
“天啟……連您都未查到是誰?”
“對方早有準備,普賢二人還在繼續查探,目前還未有結果。”
既然知道是天啟帝京的人所為,範圍已經縮小,順藤摸瓜,總有一天會找出躲在暗處的人。
“師父被害,對於我來說,便是天大的仇,此人,我定要讓他挫骨揚灰。”
白靈淵神色淡然,平凡的易容面具,掩蓋不住那雙鳳眸中所折射出來的傲然風華。
老者枯瘦的手在木椅邊緣捏出痕跡,面色卻依舊未變。
“該報的仇,早晚要報,該殺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你跟我說說,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嗯。”遂即,白靈淵與老者開始閒散的聊著寒山庵生活的點點滴滴,還有關於已逝普生師太。
木樓門外。
文殊二人走到古樹枝椏下,山風拂過,二人眼神對視。
女子妖嬈靠在木欄臺邊,俯瞰著樓下風景。
“文殊,上次我受傷時,你可還記得對我說過什麼了?”
提起這個,一向嚴肅沉穩的男子耳根子漸紅。
“說…說什麼了。”
女子轉身一拳打在文殊胸口,“好啊你個負心漢,我當時雖然昏迷了,可話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文殊沒想到女子竟是聽見了,心下一緊。
“一定是幻覺,你肯定是產生幻覺了,我怎麼可能對你說什麼。”
觀音聽他不承認,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猛然紅了眼眶,不像一貫的妖嬈媚態。
“你說只要我沒死就娶我的,怎麼可以騙我。”
文殊見觀音哭,他第一次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哭。
曾經哪怕是在敵人面前,眼前女子身受重傷,都未曾流過半滴眼淚,現在竟然哭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觀音,別哭,我…”
“你什麼你,你就是不想娶我對不對,這麼多年了,再等,再等我都老了。”
他也不知道,觀音一向沉著明理,今日怎麼會揪著這件事不放。
文殊正糾結著,遠處走來一道身形高挑的男子人影,看見對面景況,輕咳了兩聲。
觀音瞧見來人,心生一計。
她妖嬈走上前,溫柔看著來人男子。
“徽哥哥,多日未曾見到你,又長好看了幾分呢,不如等會兒我們去織金龍洞練功,師尊教的劍法我還沒會呢,教教我。”
司徒徽感受到此刻氣場有些不對勁,往後退了半步與觀音拉開距離,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情他經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