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落白。”
他想到之前差點將這個叫落白的錯認成淵兒,而許久前在醉月樓中以賭交手的男子,也叫落白。
二人名字相同容貌卻不一樣,難道二者之間有必然的聯絡。
莫祁聽見馬車中無聲響,將手中紙條遞進車簾內。
“線人還查探到,慕容青山與慕容家的兩位長老,以及五派掌門聯手都未能在這個新任佛影教佛尊手裡討得半點便宜,相反,七星龍淵還被此人光明正大拿走。”
古墨塵看著手中紙條,亦是聽見了莫祁的分析稟報。
紙條在紅衣男子節骨分明的手指中逐漸捏成紙團,“天下恐有變化了。”
“主子,此話怎講?”
古墨塵沉著俊臉,紫眸緩緩閉上靠在軟榻上休息思慮,讓人看不出其在想什麼。
“連江湖正派掌門聯手都打不過,你猜,慕容青山會怎麼做。”
“這…”莫祁趕著馬車,認真思慮半晌後面色驚訝,“主子的意思是,慕容青山會求助於天啟皇室幫忙。”
“不止是天啟……”
莫祁聽言,隱隱感覺各國之間要出什麼事情。
一直以來不依附於皇室的江湖正派,數十萬人勢力,誰人不想收為麾下為自己所用。
江湖中暗流湧動,在得知佛影教出了佛尊,三國各地的人收到訊息均是趕往雲州城方向。
因此,各國皇室包括一向不參與中原事務的西海國也有數人暗中湧入。
南楚京華城。
收到此訊息的玄袍男子深邃的眸子危險眯起,早已看透了其中的緣由,只思慮著如何抉擇,靜候時機。
一連趕路七八日時間,馬車到了混沌山地界外圍城鎮上。
在趕路途中觀音重傷逐漸痊癒,猶豫舟車勞頓的原因,縱然是白靈淵為其施針恢復,身子也還有些虛弱。
車身慢慢搖晃著在城郊官道上搖晃行駛,一黑髮男子騎馬在旁側。
白靈淵原是想讓落北進馬車中就不必架馬。
未想到落北堅持要架馬,一路上環顧著四周情況,連夜趕路時,為他們免去了不少麻煩。
觀音看著窗外架馬男子,“佛尊,他是你的親人嗎?”
她臉色淡淡,眸底卻劃過一絲柔意。
“嗯,是弟弟。”
“弟弟?若是不看那這通身的氣質,屬下還以為落北是您的兄長。”觀音心中卻道,二人不愧都姓落,連長相都是人中龍鳳,妖孽的不像凡人。
只是為何落北看起來痴痴極少說話,做事卻不傻。
而佛尊與落北在性格心性上有著天壤之別。
白靈淵似是看穿了觀音的想法,淡說道,“他跟我不是一母同胞,但確實比有著至親血緣的親人更值得信任保護。”
“哦,原來如此,觀音懂了,屬下與文殊也沒有血緣,但卻是形同至親。”
“嗯。”
混沌山谷地界周圍城鎮不算多,地處天啟南方邊緣,景色宜人,物資富饒。
眺望遠處,墨綠色的山川草木生長,藍天白雲田野樹木,像是隔絕了人世的喧囂。
馬車穿過一片茂密樹林,來到一處懸崖邊上。
懸崖白石,綠草如茵,橫跨百米,鐵鏈鎖橋連線著對面懸崖另一端。
另一端山崖茂林從生,幽深寂靜白霧繚繞,連線兩端的鐵鎖木橋,馬車都無法通行。
走近木橋,望向白崖峭壁之下,深淵雲霧之下隱約能聽見水流汩汩的細微響聲。
“佛尊,這便是我佛影教的一個入口,外人極少知道。”
“這懸崖下的河流通往何處。”
文殊扶著觀音,說道,“此河跨越三國匯入西海國外,名為洛河,是許多支流的匯聚河流。”
細想之下,佛影教一直以來受到武林各派的牴觸,更被世人傳為魔教,那所要做的一些事,應該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
擁有十幾萬人的龐大教派,想要進行商業交易或者一些別的動作,此河的用處應是極大。
幾人走過鐵鏈木橋,在文殊的帶路下穿過整片昏暗的原始森林。
過了樹林路開始呈下坡趨勢,石崖峭壁,青石階梯層層通往山下雲層模糊處。
飛鳥動物啼叫的聲音迴盪在山崖雲層間,古藤攀附在峭壁,青翠嫩綠,幾人的身影在雲層間逐漸變得模糊。
觀音由文殊扶著走在前面,女子道,“佛尊,雲層之下就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