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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雲海茫茫，山川重疊。

天啟王朝邊界，混沌山總壇。

一輛偌大的馬車在山下屋簷等候，尤倩倩把行禮放進馬車中，觀音跟文殊從遠處走來，恰好此時，司徒徽走下古樓石梯。

“佛尊還未來嗎？”

尤倩倩道，“落北小源上古樓去喊佛尊了，教主沒有看見他們嗎？”

司徒徽下石梯後走近馬車，“佛尊住在古樓樓頂，我倒是未曾注意。”

他見尤倩倩面露喜色，便又道，“你為何執意要跟著佛尊去帝京？”

被問話女子頓時語噻了片刻，“我跟著佛尊去不好嗎？怎麼教主對這個決定有意見。”

司徒徽輕笑如清風，“沒什麼沒什麼，想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你此番跟著去，務必要記住此行的目的。”

“教主不必有過多擔心，我自然知道，雖然以佛尊的實力不需要旁人保護，但屬下定會以佛尊唯命是從。”

司徒徽對於尤倩倩這番話倒是沒有半分多疑，對於新任佛尊的誠懇之心溢於言表。

無崖古樓之頂端，白靈淵坐在古樸華麗的房間中，收起體內功法，檀木桌上，薰香繚繞。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倒映出來的面容，她神色漠然。

從前扮醜，是情況所逼，為了保全自己，如今，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她也就不需要這層偽裝了。

再扮醜，已毫無意義。

思慮時，白靈淵拿出小瓷瓶倒出藥水，卸下原本的偽裝。

銅盆清水晃盪中，倒映出一個女子從模糊逐漸清晰的長相。

水中女子容貌，素若白梅綻新雪，潔似秋菊披軟霜。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清麗優雅，莫可逼視。

……

片刻後，門外響起，落小源略帶幾分調皮的喊聲。

“姐姐！夏老爺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白靈淵聽此淡笑，放下手中的易容皮。

小源自從來了佛影教跟落北一起後，明顯變得開朗許多。

而夏老不知是格外喜歡孩子還是怎麼的，昨天過後說是要見見她的兩個弟弟。

相差近乎兩代人相談甚歡之餘，就這樣認了小源和落北當幹孫子。

這樣也好，他們二人留在混沌山總壇，她心中也就完全放心。

尤其是落北，一直跟在她身邊從未離開過，如今也許會有些不習慣。

好在小源與他年紀相仿，如今也有個伴兒一起，二人都不會太過無聊。

“進來吧。”

小源拿著手中一封書信推門走進，“姐姐，這個是…”

走進來的少年看見轉身過來的白靈淵，面色頓住。

“你…你是誰？我姐姐呢？”

她唇角帶著淡笑走過去，從呆愣少年手中拿過書信，輕彈愣住少年的額頭。

“連姐姐都不認識了。”

“你是…姐姐？”

“嗯。”

輕應時，她拆開信箋，看見夏老親自寫下的幾行字：‘此去帝京萬事小心，這兩個孩子都會幫你照顧好，速趕路去帝京，不必來向我告別。’

不解為什麼夏老不讓她去告別，從頭到尾都這麼急的讓她快去帝京。

落小源聽這聲音確實是自家姐姐無疑。

“真的是姐姐，姐姐，我跟北北可不可以跟你一同去帝京啊？”

北北？小北。

她閒散的這摺好信紙。

“不可，你二人就好好留在這裡，記得要聽夏老跟司徒的話。”

對面站著的清秀男子撅嘴，在白靈淵面前儼然是一個撒嬌的少年。

“姐姐真的不帶我跟北北嗎？那帝京我也熟悉，不會搗亂的。難道姐姐是去見上次陪著你的那位紅衣公子嗎？放心，我跟北北不會搗亂的。”

紅衣公子？古墨塵？上次她受傷時，被小源救下，想來第二天早上走時，小源也看見了。

只是，這小腦袋瓜腦回路是怎麼長的，竟然會以為她是去帝京見古墨塵。

如今她躲都來不及，還去見什麼見。

“胡鬧，好好待在這混沌山谷，有人保護你們。”

落小源撅嘴道，“好吧，那姐姐自己也要多保重。”

“放心，姐姐很快就回來了。”

此時門外腳步聲傳來，落北蹦達著跑進門。

“臭小